,已经快被拔光了,剩下的那些,不敢妄动。”
“周风?”
郁闾穆脸色时青时白,变换不定。
阿那瑰不想继续打击儿子,可任由对方自己瞎想,怕是会钻进死胡同。
“沈舟第一次进入草原,我们起初并未察觉,之后猜到了几分,派兵围剿。”
“他很聪明,回程的途中,特意绕开了狼山都督部,伪装成不敢靠近的样子。
从最后一场战斗看,是一位用剑的大宗师救了他。”
“那时观星楼挨了叶无尘一掌,气运盆尽数碎裂,无法捕捉武者动向。”
“本汗以为他是运气好,才躲过了搜捕,现在想来,应该是锻奴暗中相助。”
“不然一大群老卒围在沈舟身侧,怎么也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阿那瑰呼吸渐急,“沈舟第二次进入草原,化名陈船,你比较了解,为父便不多言语。”
一口腥甜涌上郁闾穆喉头,又被他咽下,“那岂不是说,他甚至去过我的府上?”
阿那瑰自嘲一笑,“不止,天狼殿也来过。”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将风闻雾隐两司都潜不进的木末城,当成自家后花园一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偏偏汗庭还拿对方没办法。
郁闾穆的才华不弱,假以时日,或许能跟他比肩,可在沈舟面前,却如同稚子,不堪一击。
计谋,武学…样样都输!
阿那瑰以丹药续命,强撑着不倒下,就是不愿把如此恐怖的敌人,留给二儿子解决。
“父汗,我们走吧,离开汗国,跟祖辈们一样,等中原虚弱,再趁机而入!”
郁闾穆提议道。
“呵呵…”
阿那瑰并未责怪儿子的“贪生怕死”
,苍梧之强,远历朝历代,柔然失了兵力优势,欲取胜,难如登天!
“能看清局势,很好。”
他坐直身体,仿佛刚刚的病痛并不存在,“但我们还没输,开春!
会有援军从海上登陆,直取中原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