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也没有兴趣去回答记者的问题。
有什么好回答的?
对于已经70多岁的他来说,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和家人待在一起。至于其他的一点都不重要。
在得知那边拒绝他们过去之后,他的内心总是失落的。甚至可以说是愤怒的他们不过就是一群风烛残年的老人。可是那边却视他们如祸水。
哎,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十几分钟后,他就坐上了儿子的汽车,在汽车驶出机场后,他看到儿子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后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爸,我先给大哥打个电话,让他们不要在机场等着了,我们先回家。”
“电话?”
他愣了愣,就看到儿子在那个黑色的小盒子上按下了几个数字……这是什么?
看着儿子把它放到耳边,他诧异道:
“这是电话?”
“对,移动电话……”
想起父亲从来没用过它,张鸿意便解释道:
“这个也是SEA发明,爹,你不知道,当年阁下访美时,就在白宫前,用移动电话接了电话,全世界当时都被惊呆了……”
恰在这时,电话接通了,在儿子和大儿子通话时,他愣头愣脑的看着儿子手里的电话。
不需要电话线,也没有笨重的电话机,就这样可以直接在车里打电话,这实在是太过神奇了。
神奇!
如果说有什么感觉的话,他所感受到的就是神奇,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神奇,以至于让人感觉到有些匪夷所思。
因为张鸿意和大哥他们并不在长安居住的关系,所以,他们先去了高铁站,将租来的汽车停在停车场之后,就进入了车站。
火车站的玻璃穹顶漏下淡金色的阳光,他和儿子站在月台上,然后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广播正用清脆的女声报站,她的声音轻缓,听起来完全没有先前在大陆时乘车时的那种激情洋溢。
突然一阵气流扫过脚踝——不是绿皮火车进站时那种震得地皮发颤的轰鸣,白色的列车像被无形的手推过来,悄无声息地滑进站台。
他猛地睁大眼睛。
这就是高铁吗?
这东西比他在录像中看过的更惊人。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皮鞋跟磕在水泥地上发出闷响,脑子里却闪过半个月前乘火车的情景:绿皮车厢爬满铁锈的扶手,进站时像头喘着粗气的老牛,蒸汽裹着煤烟味扑得人满脸黑灰,车轮碾过铁轨接缝的“哐当”声,隔着三站地都能听见。
鼻尖总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柠檬消毒水味,混着空调送出的清爽气流,彻底驱散了绿皮火车里挥之不去的煤烟味、汗味和劣质烟草味。浅灰色的座椅像被熨斗熨过似的挺括,椅套针脚细密得看不见线头。
“这,这就是高铁……”
他在录像带里看到过这种白色的高速列车录像带里称它为子弹列车,也是sEA的象征。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