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放过孟云锡,也不会放过你。”
吴姨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弯下身子,轻柔地抚了抚她的脸。
“你病糊涂了?什么言卿、朋友,说什么傻话。
记住,你是九号——
“现在重复一遍,你是谁?”
言卿别过脸,不想回应。
“真是顽劣。”
吴姨直起身子,表情从未如此冷酷,
“我以为你会比前八个乖——但你只是比她们狡猾而已。”
说罢,从卧室取来一个密封的小玻璃罐,橡胶封口。
她熟练地注入生理盐水,摇匀后用注射器抽出,打算往言卿挂的药水里加。
“不,不要!”
难言的惶恐席卷言卿的内心,她的意志近乎崩溃,绝望地摇着头,身子却僵在了原地,
“不要给我打别的药!
求你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反抗了——”
“不反抗么?那就别动。”
吴姨熟练地将药水注入,拔出注射器,
“我说过,人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
整整四个小时,言卿几乎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剧烈的疼痛顺着血管流遍每一根神经,冷汗湿透了衣裙。
她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木屋,被黑衣人注射了毒药。
也是这般痛楚。
“学乖了么?”
吴姨再不复母亲般的温情,
“回答我,你是谁?”
言卿艰难地吞了下口水,声音颤抖:
“……九,九号。”
“好极了,这才有孩子的样子。”
状似表扬,声音的底色却极冷。
言卿明白,她没法再用孺慕的伪装去打动她了。
“……为什么要帮孟云锡做这种事?”
她强撑着身体坐起来,
“没有想过败露的后果吗?”
吴姨从洗手间推了个浴桶来,里面装了半桶热水。
她答非所问,
“该洗澡了。
臭烘烘的像什么样。”
言卿茫然地被她拎起来,塞进浴桶。
吴姨的手法堪称粗暴。
她的头被揪得很痛,皮肤也磨红了。
言卿不喊痛也不躲避,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忽然,轻声开口,
“你有个女儿,对吗?”
吴姨动作一顿,
“我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你一直在这里陪我,她该怎么办?”
言卿自言自语,
“她结婚了吗?她知道……自己的妈妈在从事犯罪活动吗?”
吴姨闻言,竟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紊乱。
“很会观察,九号。
但用这种浅薄的心理战术,只会显得你可悲。”
她猛地将言卿的头按进水里,几秒后又拽起,盯着她呛咳的样子,语气依旧冷静。
“不要妄图试探我。
否则,下次按进去,就不会再让你起来了。”
言卿喘着粗气,小脸憋得通红,
“呵……你猜,我要是死了,孟云锡会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