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晚上到了张静家,把张静和段玉吓了一跳,以为娘家出了什么事。
张良让铭阳去睡觉,自己把铭阳的事情,向张静夫妇叙述了一遍,两人也是听愣了。
张静想了一会说道:“怪不得铭阳一声不吭的回家去,原来是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
实际上,你也是想得太简单了,冒然去提亲,青青家父母也没个心理准备,话就说不到一起去,明天再让他姑父陪你去,继续商量,不管怎么样,这事得需解决,既然青青给你说了,肯定他们晚上也会商量一番后,明天也许会有转机,你先歇歇,明天看情况再说。”
说完,就安排张良歇息。
段玉陪着张良,说起了闲话,话题很快就聊到彩礼上,张良便向段玉打探:“县城这边的彩礼到底多少?这青青家要五百,是不是太高了。”
段玉答道:“实际上,这边的人也是看家境好坏来定彩礼的高低,家境好点的彩礼要的低点,家境不好的反而要的更高一点。
要伍佰元,显然是太高了,明显是人家不愿意,才有把彩礼要高,将你挡在门外,不想成事罢了。”
段玉解释着。
张良也明白,山里人,给孩子娶媳妇比较难,有人想给孩子成家,硬是抬高彩礼,达到娶到媳妇的目的,这样恶性循环,使得彩礼攀比,越来越高。
有人只要能要到高彩礼,把女儿嫁了,就算了事,根本不管他家的家庭条件,更不考虑女儿今后如何生活。
在他们心里,就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女儿嫁到哪里,结果都是一样的?照样给人家生儿育女,锅前做饭。
不一定你站在平原处,就比站在山坡上的人生活的好。
过去遭年馑的时候,好多平川里的人,还不是来北山驮粮来了?还把女儿嫁给北山人换粮。
可现在世道变了,平原的人再穷,山里人再有钱,也会被人家瞧不起,嫌弃是没有素质的山里人。
何况没钱的穷人,那就更不能入人家的法眼了,现实就是这样,地域决定人的地位。
张良又问段玉道:“那你说,给人家多少彩礼,才比较合适?才能被人看得起?”
张良就想知道一个切合实际的价格,好自己拿主意。
段玉道:“人家要五百,最少也得三百,才能成事。
不管你怎么做,都改变不了人家对你的看法,这是世俗偏见决定的,一个人没法改变。
记得张静给我说过,她的父亲,在西山开矿的时候,就是因资金短缺,最后落个劳累致死的下场。
他的投资给别人做了嫁衣,最后接手的人,不仅挖出煤,而且了家,这个矿场最后被政府接手,至今煤矿依然在出煤,如果当时有人帮他续上资金,那张家堡就是另一种景象。
就像张家堡那样的财势,都没能改变人们的观念,现在这个穷样,能改变啥?名扬的婚事,只能用钱来解决问题,如果实在不行,就给他五百,咱们只要把媳妇取回来,那就是咱们赢了,有人就有一切。”
段玉就事论事,说出来自己的看法。
张良听了,心里也有了底,就说道:“好,明天去,就和他们谈,如果不行,五百就五百,硬让挣死牛,也不能绊住车,这事必须说成,要不回去我给金珠交待不了,给铭阳说不过去,也对不住人家女娃。
咱是给自己孩子娶媳妇,不能趁人危难,不管不顾。
我估计青青回家没给父母说明白,如果他们清楚青青的现状,估计不会那么做。”
张良也铁下心来,只有这样,才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当得称职。
段玉也点点头说:“也许就是这样,父母不知实情,才那么强硬,知道情况,未必那样。
这事咱们不能松劲,只能这么办了,要不会逼死人家女娃的,人言可畏名声要紧,咱们硬出钱,也不能让出了人命。”
两人的意见一致了,不能把压力给了女娃一人,出了意外可不得了。
真是:为办婚事有诚心,莫要担子压一人。
事情轻重心有秤,做人不能没良心。
到了第二天,他们让铭阳去了学校,张良和段玉,正商量着去夏家,没想到,夏青青和父亲,来到了段玉家。
段玉见状,连忙把客人迎进门。
夏耀点头应着,顺便坐在了凳子上,情绪低迷,没了多的话语,显然,他的情绪受到了打击。
张良对夏耀说道:“我正和他姑父商量过了,吃过饭要去你家,婚事还要继续谈,不能半途而废,没想到你提前来了,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