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
摊主笑问:“这布不便宜,儿子是要进宗门了?”
秦雨点头:“小考罢了,试试看。”
摊主笑说:“你这手料子是二品灵麻融入棉中,做外衫正合适。”
秦宁站在一旁,看她认真选料、比尺寸的模样,忽然低声问道:“这些凝粒……你哪来的?”
秦雨一怔,笑了笑:“你娘我年轻时,可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我男人那时候还在,为了供他炼气,我跟人跑过一趟黑砂山。
后头他没活成命轮,我身上倒多了几处旧伤,留了些料和粒子……没舍得动,就一直藏着。”
她笑着替他拢了拢领口,忽然语气一顿:“但若你真能走出伏岭,这些就值了。”
秦宁低头,看着那块墨青布料披在身上,恍然想起,在灰环沉默的记忆里,并无“人为谁守物”
的念头。
他忽而明白,那叫“情”
。
那一夜,雾市散,人归山。
而太衍天的风,正悄悄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