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这样直接插入了。”
众人侧目之处,只见一身被断裂晷痕缠绕的青年缓步而来,步伐平稳,每一步踏下,皆有一道被抹去的未来碎片在他足下复现。
他的眼中无瞳,却浮现三重因果评测链,口中所言,非是猜测,而是试演逻辑之后的“初因定位”
。
“这么看来,纪源确实开始腐朽了——若靠两个不知从何来的变量来维持完整结构,那这个世界,怕是早该湮灭。”
那人——虞渊策,永衍界殿第七纪入殿者,纪因审识部副主,一身所修,便是预演未来的因果路径,他所说之言,皆有路径回演验证之能,若言中存在“逻辑成立可能”
,则将直接被世界系统默认为“可能性构件”
,转化为现实之引因。
他走到拂曜七步之距,目光淡然,带着讥笑看向秦宇与湮玥,又缓缓开口:
“他们被跳过的,不是考核,而是‘命题验证本身’。
在座诸纪内者,谁不是历经七纪观锁、问阶应轮才得一环初序?他们呢?被光印所封,晷律不审,一封而过。”
“拂曜长老,你是观授者——但你不是逻辑因链的审定者。
你所观之轨,或许连纪源本身,都尚未承认其合法性。”
他语落无波,却在环域上空引一道“因果撕裂音”
,如丝绸被扯破般,在维度最深处出不协调之响。
众人纷纷侧目,不知是拂曜将怒,还是那两名未经构件注册者,将被纪源规则亲自纠错。
而拂曜依旧未动,披裳如晷纹未裂,只是将手中那柄“未来未写之笔”
再度扬起。
纪环之内,风声仍无,时间仍落,但从拂曜身后升起了一道新的符光,像是回应、像是否决,又像是在——改写。
观环,不再静默。
纪本,开始自我重校。
虞渊策的挑衅,虽未被回斥,却已在高维中,引“逻辑抵触”
的第一道缝隙。
纪无之源,第一次,在其书写之外,接受了无法预言的两个变量。
而那两个被站上最初之环的身影,仍未回应一句,仿佛沉默,便已是最锋利的存在之语。
拂曜身后的观授之晷尚未散尽,秦宇与湮玥却已先行转身。
两道身影穿行在尚未冷却的纪痕之间,背对着亿万道审视与议论,步伐缓慢,却无半点犹疑。
他们没有开口、没有回望,甚至连一丝魂识波动都未释放,仿佛整个观环之上的风暴、挑衅、怒意与怀疑,从未存在于他们的世界中。
湮玥曦轮垂落,步下之际,曦光未散,却映照出所有弟子面庞的细节:惊疑、嫉恨、敬畏、困惑……皆在那一刹如镜中倒悬,被光域暴露无遗。
而秦宇身后的封纪之痕,却如同一道沉入虚空的轮印,未一语,却震得周遭纪墙生出轻响。
他们走下台的每一步,都在静默中切断与世界的联系。
有弟子忍不住低声咒骂:“装神弄鬼,故作高深!”
但话未落音,湮玥背后那道曦轨微微一颤,原本映在虚空中的倒影轻轻翻转——那名出声者忽然面色大变,脚下纪序浮动,未来一刻的“言语回响”
被强行提前释放——
“……吾言非真,吾识不足,乞请缄封!”
虚空微震,那声音不是他自己出的,却从他体内传出,仿佛刚才那句咒骂,在逻辑链上被自我否定并修正。
众人惊愕,而秦宇与湮玥依旧未有半分停顿,只是将此间风波随步伐踏碎、湮灭、碾过,如同他们从不属于这座环域,而只是自诸纪之外,短暂踏入的注释。
虞渊策望着二人背影,眼中光链轻晃。
他并不恼怒,反而微笑了。
他看到他们未做任何回应,却在无言中将整个观环的重心“剥离”
了出去——从此刻起,这里不再是他与众人观测的环域,而是——他们的轨场。
他知道,自己挑起的火未熄,但也明白:再大的火,也照不透那两人脚下投下的“湮光”
。
台阶之下,环域之外,一道“纪内权限长桥”
自环外浮现,那是通往永衍界殿本体的桥路,唯有真正被观授者可行。
秦宇未语,步入其上,身周纪符隐现,如同天地为其让行。
湮玥轻抬手指,朝前一引,那座原本沉眠的“光律鉴门”
便于前方缓缓打开,无需验证、无需命名、无需陈述任何存在标识。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