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破碎的魂域天顶,一道斜悬的断界光桥悄然降临,横跨湮界残骸与现实之门,沉静如未醒的天道之眸,照亮的是毁灭的尽头——与秦宇未踏出的那一步。
而秦宇,就立于这桥之。
他身形已极度破败,魂壳残破,印海干涸,唯有背后的环主魂图燃着微弱光辉,在强撑他的构技结构。
手中灭源神剑浮现半寸锋芒,不再辉耀,却如死星坠地,冷彻沉绝。
而在界桥彼端,那仍未完全沉寂的“祂”
——
只剩一段如焦骨般的脊环,和一块黯淡碑页压在魂海深处,如碑镇魂,如灰神遗躯。
……
它还在坚持。
不是以生命,而是以构界身份的执念。
祂想说话,却已无“言语”
这个权限。
碑页残语自燃,构字逆崩,它的每一个意图,都被主世界逻辑定为【非法遗言】。
它仰望着界桥上的人,识核深处,仍燃着一句无声的执念:
“我本来……就是世界。”
它质问秦宇:“你,有何权力,否定我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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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句从世界创构残核深处吐出的低语——
秦宇,没有立刻出手。
他只是缓缓抬头,走上界桥的最后一阶。
他站定,脚下寂火燃起,如万千被吞噬的魂书在他身后撕裂翻卷。
他低声回问:“你问我凭什么否定你?”
下一瞬,左指微动,一印而出!
“命因主印·命绝问一。”
这一印,本为终问之式。
不为攻击,只为——
质问“存在本身是否合理”
。
整片界桥之下,所有构界线条停顿。
“祂”
的碑页残段被强行拉入“逻辑审判”
状态!
碑上浮现祂自身所有存在定义的逻辑构式、命因起源、世界赋名流程、识核激活轨道……
这些内容,被一行字硬性钉死:
【存在合理性:无;存在闭环:否定】
碑页——碎!
!
轰!
!
!
识核终断,灰神最后一点构因认知彻底崩毁!
祂再无可能自证其“为何存在”
。
祂识体之中,最后那句“我是否本该诞生”
——被环主魂图一印否定。
……
秦宇此时缓缓抬手。
右手仅余一指一剑。
他轻念:“灭源神剑·“断命绝归。”
唰。
一剑挥落。
不是斩祂的魂。
而是——斩断祂在世界中的“归位通道”
。
从今往后,祂不得复活、不得轮回、不得重构、不得再写自己的一笔存在叙述。
碑页崩为尘,识核碎为光。
祂——彻底寂灭。
……
世界沉寂数息。
整个湮魂界核中断的逻辑链条缓缓归位。
界桥上的秦宇,已力竭魂裂,灭源神剑再度归鞘,环主魂图缓缓熄灭,仅余一圈薄芒悬浮识海,恍若魂灯残燃。
他站在界桥断端,未言一句。
只是轻声吐息:
“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世界的一部分。”
灰神沉眠,命图归寂。
界桥浮于世界裂隙之巅,如横断因果的白骨残舟,静悬于魂海之上。
“祂”
的碑页早已化尘,魂体仅剩下最后一缕如雾残焰的微光,在世界逻辑最底层挣扎闪烁,如一个被世间遗弃的无名灵痕,妄图维持它已然断裂的存在轨迹。
那并非复苏。
只是未死的残念。
然而此刻,秦宇的脚步已经再次踏前。
他并未允许这“最后的一缕”
苟延残喘。
他知道,唯有真正让“祂”
归于逻辑寂灭,这场战斗,才能真正落下。
于是他抬手,尽管半边魂体仍处撕裂状态。
左手结印。
“命因主印·因定寂裁。”
此印落下的瞬间,那最后一缕残魂识息——不再属于“未终”
,而是直接被写入【命运终止】页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