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通向深渊的裂谷。
几人落在一块悬空的黑曜巨骨之上,彼此的心跳都在这诡异的寂静中变得沉重。
忘渊抬头看向前方,低声道:
“这里……不像是秘境的自然构造,更像是……一片被湮灭后的世界残骸。”
秦宇没有回应,他的眉心微微跳动,第三张残图的气息在识海中轻微震荡,似乎在呼应着什么更深处的存在。
红袖香凝视着前方深渊中那若隐若现的光源,眼底闪过一丝凝重——那里,或许正是接下来所有危机与机缘的汇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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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虚空忽然微微震荡,一道宛如银河崩塌的光幕从天而降,将数万丈的废土分割成两半。
随之,一道高大的人影缓缓从光幕中迈步而出。
他身披繁复到极致的古金战甲,甲面镌刻着流动的星河纹路,仿佛每一处花纹都在演绎一个完整的世界诞生与毁灭。
肩甲锋锐而厚重,犹如双峰截断苍穹,胸口的浮雕是一颗陨落的太阳,散着微弱却摄人心魂的辉光。
长如瀑,银白中夹杂着淡金色的微光,在微风与空间涟漪的共鸣下轻缓飘动。
头盔线条宛若神代王冠,镶嵌的蓝金宝石散着深邃的寒芒,那双被金属遮蔽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无尽的星海与命运漩涡正在缓缓旋转。
他双手握着一柄堪比长空的巨剑,剑刃散的光辉并非单一的金色,而是亿万星辰在剑锋上同时燃烧,形成一条通向宇宙深处的光之河。
每一次微微的呼吸,剑身便泛起层叠的时空涟漪,割裂四周的废土空气,让人感觉整个天地都在被缓缓推开。
当他完全踏入这片废土,四周的黑云与因果光流似乎被无形的力量压制,连远处漂泊的城廓都暂时停滞了轨迹。
那份静止,不是死寂,而是一种“命运屏息”
的压迫感——仿佛天地也在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
忘渊微微皱眉,低声传音给秦宇:
“这股威压……不在湮曦境之下,甚至有更高……”
红袖香握紧了手中的灵绮书境,眸色凝如寒霜。
那压迫得几乎凝固的空气中,突如其来的一声低沉惊呼,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站在秦宇身侧的那名绝观境至臻弟子,脸色骤变,额头青筋微跳,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双手。
只见他的右臂在微微颤抖,掌心虚空中,那柄原本稳如山岳的第二把本命武器——《赤渊剑》,竟像受到了某种不可抗拒的牵引,自行从识海中挣脱而出。
赤渊剑通体赤金,剑刃上缠绕着暗红色的地狱焰纹,每一道纹路都似在低吟咆哮。
然而此刻,那柄剑的剑锋颤抖得仿佛在惧怕什么,剑身迸溅出大片赤色光屑,犹如血色流星般四散,化作碎裂的因果微尘在空气中迅湮灭。
“怎么回事?它在……逃!”
那名绝观境弟子面色惨白,连声音都在颤。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缓缓走来的神秘男子,目光依旧深沉如海,但在赤渊剑的剑锋颤鸣声中,似有一道无形的力量从他全身散开,如同一条深不可测的锁链,直探入每个人的魂识深处。
赤渊剑的颤鸣此刻已变得刺耳,像是在求饶,像是在面对它无法战胜、无法抗衡的天敌。
剑身的赤色光辉在迅暗淡,仿佛随时都会彻底解体,重新化为尘埃归于虚无。
那一刻,所有人心头同时浮起同一个念头——
这个男子,仅仅是站在这里,就能让绝观境至臻的本命武器失去战意。
秦宇的眸色微沉,青环在识海深处悄然震动了一瞬。
那男子的脚步并不急促,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时空的根基上,令周围的空间波纹被硬生生压得塌陷,宛如一面面被折叠的镜面,映照出不同维度的荒芜景象。
他抬起头,头盔之下的眼眸并不可见,却有一道深邃的星河意志在注视着众人,那目光仿佛越过了血肉、越过了魂识,直达命运与概念的源端。
“区区绝观境之剑,也敢在我面前挣扎?”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无法被任何逻辑剖析的质感——每一个音节落下,空气便出现碎裂的纹路,化作细密的黑色裂痕,向四周缓缓蔓延。
赤渊剑在这句话的压迫下,终于出一声近乎哀鸣的金属悲泣,剑身上的赤色地狱焰彻底崩散,变为无数细微的光屑向四周飘散,最终溶入虚空之中,不见踪迹。
那名绝观境至臻的弟子面色一片惨白,胸口剧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