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万劫,也不能退。”
他的目光沉入远方,仿佛穿过虚空,看见那支神秘军队已经在不远的阴影中躁动。
青环的身影轻轻一震,宛如一抹青辉流光,缓缓隐没入秦宇的识海深处,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波动,安静地守护着他的魂识与意志。
秦宇、云漪、红袖香三人一同踏入新的天地。
脚下的土地骤然变得陌生,仿佛从光明的圣境跨入了一片古老的秘域。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泛着赤红色泽的溪流,犹如被鲜血浸染,却在流动间泛起奇异的幽光。
溪畔两侧生长着无数丛细小的白色灵花,花朵晶莹,似群星坠落凡间,在夜幕下微微闪烁。
远处的古木高耸,枝干盘踞如巨龙蜿蜒,树洞中透出暗红色的微光,宛若古老的眼睛,静静注视着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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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远的天穹,不再是单纯的夜幕,而是一片被无数星辰撕裂出的裂隙,群星如同散乱的碎钻,在漆黑中闪耀,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冷意。
天地间弥漫着一种静谧的压迫感,好似时间与呼吸都被拉长,连脚步声都沉重得仿佛会惊扰某种沉睡的存在。
云漪抬眸,湛蓝的龙瞳映照着这片诡秘之境,低声道:“这里的气息……不属于常理。”
红袖香紧握手心,她的灵魂微微颤动,仿佛有什么因果线在此地被强行断裂。
她的神情既震撼又紧张,轻声补充:“像是一片被遗弃的因域,被不知名的力量篡改过……”
而秦宇的眼神最为深邃,他感受到脚下溪流与头顶星空之间有某种古老的呼应,像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却也可能是机缘的入口。
这一方天地的沉寂逐渐被一种低沉的声响打破。
那并非脚步,也非水声,而是来自整片地域的共鸣,好似脚下赤红溪流、古木、星空同时出的一种脉动。
溪流泛起层层涟漪,赤红的光芒流动之间,竟隐隐映照出一条条因果锁链,若隐若现地悬浮在水面之上,仿佛在诉说无数曾被斩断的命轨。
那些白色灵花忽然齐齐摇曳,星光般的花粉缓缓洒落,落在溪面时,立刻被赤流吞没,化作一声声极低的叹息。
高耸的古木枝桠忽然扭曲,漆黑的树洞深处,透出愈强烈的暗红微光。
那光辉并不炽烈,却让人心脏紧,仿佛在窥视来者的每一丝命魂。
“星陨血渊……”
秦宇低声吐出四个字,声音中带着一丝肃然。
他感受到此地每一步都像是在踩在“命因”
之上,一旦错行,就会触未知的力量。
云漪龙瞳闪烁,微微仰,她低声呢喃:“此地像是被星陨之血浸染……每一株草木、每一粒尘埃,皆背负断裂的因果。”
她声音平缓,却透着一丝震颤。
红袖香则紧握着掌心的《灵绮书境》投影,脸色微白。
她感受到因果之力在撕扯她的魂识,仿佛要将她的记忆一页页剥离。
她深吸口气,低声提醒秦宇:“此地……不该久留。
若真有生灵在此出现,必然与因果断流有关。”
话音未落,赤红的溪流忽然涌起一股逆流,伴随着一声如雷霆般的低吼,从远处血雾深处,传来极为沉重的脚步声。
每一步,都震得溪面因果锁链破碎重组,花粉骤然炸裂成漫天星光。
这一刻,天地似乎屏息,像是某个沉眠已久的恐怖存在即将走出。
赤红溪流骤然狂暴,血浪翻卷,因果锁链一条条断裂、缠绕,凝聚成无数扭曲的黑影。
它们无面无容,形体仿佛由血与因果残骸拼凑,手臂裂开,化作一支支锁链般的利爪,每一次挥动,都能听见因果断裂的清脆声响。
它们便是因果残灵,以断裂的命轨为骨,以枯竭的因流为血,散着“未生已灭”
的腐朽气息。
每一只残灵的气息,皆能令修者的命魂震颤,仿佛自己的存在也随时会被一同剥离。
然而,最令人恐惧的,是那从血雾深处缓缓踏出的庞然巨影。
因衍重夜豹——
它浑身覆满漆黑的因果锁纹,瞳孔深蓝而冷漠,背脊之上裂开一道血色因河,每一次呼吸,因河之中都会有碎裂的魂影流出,被它再次吞咽。
它的毛如夜色般闪烁因果光斑,随着它的移动,周遭时间节奏瞬息错乱。
当它怒吼之时,星空似乎都随之一颤,血色溪流立刻凝固,因果残灵如朝圣般齐齐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