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道的事。
宁清瑶有些不安地望着不远处那位被众人簇拥的绝观境强者,轻声问道:
“他……不会现你吧?”
秦宇微微一笑。
“若真能找到,那也算他本事。”
风从湮塔之间掠过,吹散地面残留的金色尘雾。
流渊仍伫立原地。
他没有回应任何人的问候,也没有享受崇敬的呼喊,只是静静地站着,双手负于身后,面无表情。
他的眼神在虚空中凝成一道无形的线,穿透了人群,却没有任何波动。
片刻后,他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长袍掠地,未留一丝声响。
那一刻,金光渐息,古塔重归寂静。
喧嚣的人群依旧为他欢呼,而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在人群的最深处,一名黑袍青年缓缓抬起头,目光淡然如水,正注视着那道远去的背影。
风声再次掠过,湮虚域的金辉彻底散尽。
一切重归静寂。
天穹的霞光逐渐收敛,古逻辑修神之塔依旧巍然矗立在湮虚域的深空中,塔身被淡金与暗银两种光流缠绕,似在无声地低吟着属于纪无之源的古老秩序。
风从塔顶坠落,如时间的叹息,掠过碎裂的光尘与被余晖照亮的修者身影。
经历过七层、八层的辉光震荡后,这片天地终于恢复了平静。
四方修者、各殿弟子与散修势力纷纷整理行装,目光仍时不时回望那座屹立在风中的古塔——其中既有敬畏,也有不甘,更有被震撼后的沉默。
湮虚域的天风卷过,灵尘如流沙般闪烁。
有人低声道:“这塔果然不是人力可及……第八层的阵光怕是千年难再现。”
有人叹息:“能活着出来的,已是万幸。”
更多的人,则带着惶然与敬畏,缓缓离去,消散在灰金色的地平线上。
塔前渐渐空寂。
此刻,秦宇负手而立,静静望着那座恢宏的古塔。
塔身的光辉折射在他眼中,倒映出淡淡的寂色。
他的神情平静,没有欢喜,没有留恋,只有一种深藏的决意。
洛霜月与宁清瑶走到他身旁,衣袂被风扬起,带着淡淡的花香与灵息。
洛霜月神色微肃,开口前他已转身,语气温和却不容挽留:
“洛姑娘,宁姑娘,在下就不和你们一起探索了。
我一向喜欢独来独往,这片湮荒之地危机重重,我不想连累你们。
就此别过吧。”
话语轻,却似划破风声的剑意般干脆。
宁清瑶微微怔了一下,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舍。
她轻声道:
“秦公子,真的不和我们一起继续探索了吗?这……这湮荒边境未稳,若是独身一人……”
她话未说完,洛霜月已抬手轻轻按在她肩上,神色淡然却眼神深邃。
她心底早已明白。
——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他所踏之路,注定孤寂。
那条路会通向纪无之源的最深层,直至那无人可及的终极之境。
她心里清楚,他不是不信任她们,而是不愿让任何人陷入他命轨所牵动的浩劫中。
洛霜月轻轻一叹,抬眸望着那一袭黑袍的身影,语气柔和却带着一丝敬意:
“好吧,既然秦公子喜独往,那我等也不再相劝。”
说着,她纤手一翻,掌心多出一枚淡白的灵玉令牌。
那令牌温润如玉,通体若月,中央雕刻着一朵莲花,花心处流转着淡淡的白光,如水波般层层荡漾。
令牌周围环绕着古篆铭纹,散着圣洁而平和的气息——正是莲花仙殿弟子专属信物。
洛霜月微微一笑,将令牌递出:
“秦公子,我们三人能在这湮荒边境中结缘,也算一场奇遇。
更何况你曾出手救助锅清瑶和我们,这是我们莲花仙殿的令牌,若有一日你愿登临湮上天域,可凭此令前往莲花仙殿,届时我与瑶妹自当亲迎。”
宁清瑶也郑重颔,轻声补道:
“此令非凡,持此可通我殿外环三域,愿公子一路顺风。”
秦宇接过令牌,指尖轻触那朵莲纹,白光微颤,一阵温和的气息融入他掌中。
他微微拱手,目光温润,语气中带着从容与谢意:
“多谢两位姑娘厚意。
若有机缘,秦某定登莲花仙殿拜访,再叙此缘。”
说罢,他将令牌收入袖中,衣袂一振,整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