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送什么炭?打开包裹,我们要检查!”
密探假意推脱,却被府兵一把夺过布包。
布包掉落在地,里面的东西也散落了出来,赫然是几张残破的纸页,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是什么?”
府兵捡起一张纸页,仔细辨认,脸色顿时大变,“《飞骑军轮值表》?!”
消息很快传到了武媚娘的耳中。
“废物!
都是一群废物!”
她气得将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计划,竟然这么快就被太子现了,而且还反将一军。
她连忙命人将剩余的铜牌全部找了出来,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那枚“癸一”
铜牌,贴身收藏。
她独自一人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那张精致而略显苍白的脸庞,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啪!”
她猛地拿起一支簪,狠狠地刺入自己的掌心。
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她织的网,已经被太子剪开了一角!
东宫书房里,李承乾得知接头成功的消息,脸上却并没有露出太多的喜色。
“殿下,要不要立刻派人顺藤摸瓜,将那些隐藏在暗中的老鼠全部揪出来?”
薛仁贵在一旁请示道。
“不急。”
李承乾摆了摆手,阻止了他的行动,“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他转头看向徐惠,吩咐道:“徐惠,你亲自去办一件事。”
“殿下请吩咐。”
“将这枚仿制的‘癸三’铜牌,还有这份《炭窑产能虚报单》,一同放入武媚娘常诵的《金刚经》夹层。”
李承乾的语气平静而冷酷。
“殿下,这……”
徐惠有些迟疑,她不明白李承乾的用意。
“这张单子上伪造了一些数据,指向一家并不存在的‘柳记炭行’,这只是一个诱饵。”
李承乾淡淡地解释道,“她若不动,便是收手;她若动,便是自投罗网。”
徐惠还是有些担心:“若她真的背叛了殿下,那该如何是好?”
李承乾走到窗边,望着远处雷营的方向,眼神深邃而危险:“那便让她,成为我第一把试刃的刀。”
徐惠听了,心中一凛,不敢再多言。
她接过铜牌和账单,默默地退了出去。
书房里只剩下李承乾一人,他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中厚重的云层,仿佛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她若真的要一条道走到黑,那他也只能,辣手摧花了。
是夜,武媚娘对着铜镜,缓缓卸下髻,她拿出一本《金刚经》,放在梳妆台上。
明日,抄经吧。
三日后,武媚娘果然遣心腹女仆赴城外寻“柳记炭行”
。
三日后的晌午,长安城外尘土飞扬。
武媚娘的心腹女仆春喜,带着几个胆战心惊的脚夫,一路打听着“柳记炭行”
的名号,终于摸到了一处荒僻的村落。
村头的老槐树歪脖斜眼,像个饱经风霜的老者,有气无力地打量着这群不之客。
春喜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几个穿着短打的汉子便鬼魅般地冒了出来,不由分说地将他们团团围住,动作那叫一个麻利,简直是专业的。
春喜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被一块脏兮兮的布给堵上了,只能出呜呜的声音。
几个脚夫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裤裆里隐隐传来一股尿骚味。
东宫偏殿,李承乾端坐在太师椅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春喜。
啧啧啧,这小妮子长得还挺水灵,可惜跟错了主子。
“说吧,谁派你来的?”
李承乾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春喜呜呜了几声,拼命地摇着头,眼泪都快下来了。
李承乾嗤笑一声:“别装了,你家主子那点小心思,我早就看得一清二楚。
本宫今天心情好,不为难你。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柳记炭行’查无此事,让她以后安分点。”
说完,他大手一挥,示意薛仁贵放人,临走前,李承乾还特意赏了春喜一锭银子,笑眯眯地说道:“拿着,回去给你家主子买点胭脂水粉,好好打扮打扮。”
春喜一行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离开了东宫,一口气跑回了武媚娘的寝宫。
武媚娘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