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锋利:“星象已经乱了,那个该死的太子,醒得太快了!
再等下去,恐怕他会抢先一步‘祭火’!
到时候,咱们就彻底完蛋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卷黄绢,上面写着一段伪造的“天启谶文”
:“雷火焚东宫,赤光立新君。”
“只要天雷落下,劈死那个逆子,老百姓只会记得是谁救了他们,谁给他们带来了希望!
至于谁该死,谁不该死……谁会在乎?”
他阴森森地笑着,像一只算计一切的老狐狸。
东宫偏殿,裴行俭像个苦逼的社畜,伏在案上,疯狂地抄录着《雷府遗铭》。
“贞观五年……贞观六年……贞观七年……”
他一边抄,一边在心里吐槽,“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手抄?搞个打印机不好吗?”
突然,他现“贞观五年”
之后,有一行小字被人故意刮掉了,只留下一些残缺的笔画。
“有猫腻!”
他立刻警觉起来,像个侦探一样,小心翼翼地取来炭粉,轻轻地拂过那些残缺的笔画。
“非天罚,乃人祸。
九眼开,则龙咽,万民为油,一人为灯……”
十六个字,像一道闪电,劈在他的脑海里。
“卧槽!
这尼玛是什么玩意儿?”
他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冷,连笔都握不住了。
他跌跌撞撞地冲出偏殿,像个疯子一样,大声嘶喊:“孙思邈!
孙思邈!
快来人啊!
出大事了!”
孙思邈被他吓了一跳,还以为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急忙赶过来。
裴行俭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语无伦次地解释:“这……这雷坛,根本不是什么上天降下的神器!
是前朝那些变态暴君,用来炼人成火的刑场啊!”
孙思邈听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一张白纸。
他颤抖着双手,接过裴行俭递过来的《雷府遗铭》,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越看越心惊。
“难怪阿史那云要以身镇钟……他不是在守护什么天罚,他是在封印一场……浩劫啊!”
他声音颤抖,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
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如果李淳风真的开启了这个雷坛,那整个长安,都将变成一座焚烧生命的炼狱!
一阵寒风吹过,吹灭了殿内的烛火,也吹散了两人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
他们知道,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即将降临……
“不行,我们必须阻止他!”
孙思邈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
裴行俭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我们……真的能阻止他吗?”
“尽人事,听天命吧,不过在那之前先去看看太子殿下怎么样了”
孙思邈说完,便转身离开,只留下裴行俭一人,独自站在黑暗之中。
终南山北麓,雪夜孤驿,寒风如刀。
薛仁贵率领着一支残破的队伍,默默地押送着阿史那云的尸身,艰难地在雪地里跋涉。
夜色茫茫,四周一片死寂,唯有寒风呼啸,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悲凉。
突然,阿史那云的尸身微微颤抖,颈间的铁链自行收紧,尸体竟缓缓立起。
薛仁贵拔枪戒备,心跳如鼓,寒意直透脊梁。
只见尸手缓缓抬起,指向东南——正是长安地宫的方位。
与此同时,东宫内,李承乾猛然睁眼,眼中寒光一闪,手中的蓝火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缕黑烟自七窍逸出,撞上房梁上的雷纹,轰然炸成一片火雨。
他嘶声低吼:“他要回去了……不是来,是回去!”
话音未落,窗外井水翻涌,泛起幽蓝泡沫,仿佛地底有口巨口,正缓缓张开,吞吐着无尽的寒意。
李承乾面色铁青,双拳紧握,咬牙切齿:“薛仁贵,你带他回来,可未必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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