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得住人,锁不住梦!
火在地底走,它认得回家的路!”
他的声音在审讯室回荡,仿佛有一种说不出的悲怆与决绝。
李淳风登观星台,见“荧惑守心”
之象加剧,辅星群如环阵排列,对应长安九门。
他取龟甲卜卦,得“民火焚天,龙困于渊”
。
忽有赤光自城南升腾,竟是南市十余家民宅檐灯齐燃,火势不毁屋,唯烧尽门楣上的官府封条。
他疾书一帖命童子送往东宫:“火已成势,非剿可灭,唯导可安。”
李承乾接过李淳风的书帖,眉头紧锁。
他转身看向窗外,夜色中火光点点,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这个帝国的未来。
“火势已成,非剿可灭,唯导可安……”
他低声重复着这句话,心中涌起一股不可言说的不安。
李承乾的寝殿,烛火摇曳,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裴行俭和程务挺一左一右,如同两尊铁塔,肃立无声。
“都给爷暂停抓人!”
李承乾一拍桌子,震得茶盏都跳了跳,“把那些画图的,好吃好喝伺候着,不,当祖宗供着!
他们的梦,比金子还值钱!”
裴行俭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领命:“殿下英明,属下这就去办。”
程务挺则是一脸便秘的表情,抓人抓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供祖宗了?
李承乾没空解释,他盯着案前那份最新出炉的“梦录”
,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
梦录上的内容千奇百怪,但所有梦境,最终都指向了一个地方——大明宫地库第七重门。
他拿起一张图纸,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个巨大的铁门,门上锈迹斑斑,仿佛封印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李承乾摩挲着图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家伙,声东击西,玩得挺溜啊!”
“她不是要烧长安,她是想把地宫挖出来,让所有人……都他娘的看见!”
李承乾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一丝怒意。
窗外,一轮血月高悬,将整个长安笼罩在一片诡异的红光之中。
城中百姓家的檐灯,如同被操控一般,无风自动,出“噼啪”
的声响,仿佛在回应着某种来自地底深处的召唤。
李承乾看着那摇曳的灯火,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这场火,烧的不是房子,是人心!
“殿下,接下来……”
裴行俭试探着问道。
李承乾摆了摆手,阻止了他。
“接下来,咱们就好好陪她玩一票大的!”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那轮妖异的血月,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这场戏,老子要亲自来导!”
就在这时,卧榻上的徐惠,猛地坐了起来,双眼空洞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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