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而是换上了一身素麻布衣。
百官侧目。
太极殿内,李二龙案上那块“韩十四”
铁牌,粗糙得硌手,却像生了根,纹丝不动。
他已连着翻了三日《工科试录》,字都快看出包浆。
“报!
陛下!
掖庭有女,请试工科!”
李二合上奏折,龙眉一挑,冷笑一声:“妇人也想干政?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魏征捋着胡须,不慌不忙地凑上前,拱手道:“陛下,老臣听闻,孙思邈药坊那三十个宫婢,个个都能辨识百草,熟练配制丹方,论起本事来,比太医署一半的郎中都强!”
李二闻言,沉默了。
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抬眼望向承天门方向——那里火把彻夜未熄,将那四个用鲜血书写的“工科取士”
大字,照得格外刺眼。
他喃喃自语,似是自问,又似是感慨:“风停了……可这天下,怎么反倒动得更凶了?”
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吹进殿内。
一片被雨水打湿的拓纸,摇摇晃晃地飘落到李二脚边。
那是西市井台上的算题,背面还歪歪扭扭地添了几行稚嫩的字迹:“等风停的人,是不是也在等我们?”
李二捡起那张拓纸,指尖摩挲着粗糙的纸面,眼神晦暗不明。
他突然起身,走到殿门口,对着身边的贴身太监低语道:“摆驾西市。”
太监总管一时没听清,凑上前又问了一句:“陛下,您说什么?”
李二眼神一凝,说道:“我说……去看看,这风,到底还要刮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