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被迷倒。
就在这危急时刻,薛仁贵率领着飞骑军巡防至此。
他耳力过人,听到回廊里传来异响,立刻警觉起来。
“什么人?!”
薛仁贵怒喝道,声音如同雷霆般震耳欲聋。
两名女使吓得魂飞魄散,她们想要逃跑,却被薛仁贵一把抓住。
薛仁贵一脚踹开回廊的墙壁,只见苏敬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苏博士!
?”
薛仁贵惊呼一声,连忙将苏敬扶起。
他仔细检查了苏敬的身体,现他中了迷魂汤,立刻命人将他抬回东宫。
李承乾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
他亲自验药,现“辟疫丸”
中果然掺有劣质朱砂。
他立刻召见武媚娘,厉声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媚娘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殿下,奴婢知罪!
奴婢只求快控疫情,不敢有私……且此方,也曾呈阅殿下火政备参簿。”
李承乾闻言,顿时愣住了。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在火政备参簿上看到过类似的药方,而且他还曾批注“提为要”
。
原来,武媚娘是曲解了他的意思,为了追求度,不惜使用劣质药材。
李承乾沉默了。
他知道,武媚娘是为了控制疫情,出点是好的。
但是,她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牺牲人命,这是他无法容忍的。
“你可知罪?”
李承乾沉声问道。
武媚娘跪在地上,瑟瑟抖:“奴婢知罪!”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念在你一心为民,此次,孤不罚你。
反擢其为尚药局副监:“你要走捷径,我给你一条够宽的路。
但下次,别拿人命试。”
武媚娘抬起头,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挥了挥手,示意武媚娘退下。
他独自一人坐在书案前,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这次疫情,不仅仅是一场灾难,也是一场考验。
它考验着他的智慧,也考验着他的人性。
他抬起头,看向窗外。
夜空深邃,星光点点,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一阵风吹过,将殿内的烛火吹得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殿下,北里那边……”
薛仁贵欲言又止。
“说!”
李承乾眼神一凝。
“十五日夜,长安北里,已有三百余人染疾……”
薛仁贵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李承乾的手猛地握紧成拳,青筋暴起,他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如同潮水般向他涌来。
“哭声……”
薛仁贵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声音戛然而止……夜幕如墨,将长安城染成一片深沉的颜色。
北里,三百余人的哀嚎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紧紧地箍住了李承乾的心脏。
那不是简单的数字,而是三百多个鲜活的生命,三百多个家庭的破碎。
李承乾一袭麻衣,步履沉重地踏入这片人间炼狱。
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令人作呕。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在火篱之外,亲手点燃了巨型熏炉。
火焰升腾,幽蓝的光芒映照着他坚毅的面庞。
“本宫在此立誓!”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凡因火政用药致损者,东宫抚恤三代;凡隐瞒疫情者,斩不赦!”
话音未落,他抽出匕,毫不犹豫地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滴落,融入炉中。
“以此心火,祭汝生路!”
火焰骤然变赤,如同一朵血色的莲花,在黑夜中妖异地绽放。
远处的百姓,无不跪伏在地,口中喃喃自语,祈求着神明的庇佑。
与此同时,太极殿内。
李二端着一碗退烧药,手却在微微颤抖。
这药,正是从东宫送来的。
他抬眼望向窗外,那血色的火焰,似乎要将整个长安城都吞噬殆尽。
“承乾,你……”
他欲言又止,最终只化为一声叹息。
这时,内侍急匆匆走来,“陛下,东宫来报,太子殿下请您过目此物,说是……源头。”
内侍双手奉上,却是一块染血的丝帕,上面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