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姐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贺兰楚卉微微一笑,从侍女手中接过一本古籍,呈给李承乾:“殿下致力于民生,小女子敬佩不已。
这本《历代医药志》,记载了历代名医的医案和药方,希望能对殿下有所帮助。”
“小姐有心了。”
李承乾接过古籍,随意翻看了几页,便放在了一旁。
“殿下,”
贺兰楚卉话锋一转,语气婉转地说道,“小女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姐请讲。”
“古来权归储君者,鲜有善终。”
贺兰楚卉目光灼灼地看着李承乾,“殿下今日以火惠民,固然是功德无量。
但若明日,这火噬了礼法,恐怕会惹来天谴啊。”
“哦?”
李承乾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小姐此话怎讲?”
贺兰楚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袖中取出一盏青铜古灯,递给李承乾:“小女子献丑,赠殿下一盏薄灯,希望能为殿下驱散黑暗。”
李承乾接过古灯,只见灯身刻着“止戈为武”
四个字。
“小姐的意思是,希望孤能以武力平息战乱,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李承乾笑着问道。
“小女子不敢。”
贺兰楚卉微微一笑,“小女子只是希望,殿下能记住这四个字。”
“小姐说得是。”
李承乾点点头,将古灯放在案上,“所以我这火,只照章程,不照家谱。”
贺兰楚卉告退后,徐惠立刻上前,拿起那盏青铜古灯,仔细检查起来。
“殿下,这灯芯有问题。”
徐惠从灯芯中取出一个微型蜡丸,打开后,现里面竟然藏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人名,正是三州士族的联名录!
“她们不是怕火,是怕火不再听她们的话。”
李承乾看着那张纸条,轻笑一声,
就在李承乾准备下一步行动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登门拜访。
魏征。
这位曾经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直言敢谏的老臣,已经隐退多年,不问世事。
他怎么会突然来找自己?
李承乾连忙迎了出去,只见魏征拄着拐杖,站在火政堂外,神情严肃。
“魏老,您怎么来了?”
李承乾恭敬地问道。
魏征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着火政堂的牌匾,叹了口气:“殿下,老夫授你火种,非教你炼兵器,而是炼人心啊!”
李承乾心中一震,隐隐猜到了魏征的来意。
“今硝石入库尚药局,与当年炀帝藏甲于佛寺何异?”
魏征语气沉重地说道,“若再进一步,便是逆水行舟,万劫不复!”
说完,魏征转身离去,背影苍老如枯木。
李承乾站在原地,默然良久。
魏征的话,如同当头棒喝,让他猛然醒悟。
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有些走偏了?
为了尽快掌握权力,为了铲除异己,他开始不择手段,甚至动用了火器。
这还是他当初想要改变大唐的初衷吗?
不,不是。
他想要的,是利用科技的力量,改善民生,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
而不是利用科技,来巩固自己的统治。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他立刻下令,将尚药局的所有火硝,全部移存飞骑军武库,由薛仁贵亲自看管。
同时,撤换尚药局的所有守卫,换上自己的人。
三日后,李承乾召武媚娘至含凉殿偏殿,当面打开一箱缴获火硝:三日后,含凉殿偏殿。
李承乾负手而立,面前堆着一箱查抄来的火硝,白花花的粉末,刺得人眼疼。
他眼神如刀,直剜跪在地上的武媚娘。
“你说你要走捷径,孤给了你路。”
李承乾的声音像淬了冰,“现在这条路,通到了炸炉的边缘。”
武媚娘娇躯一颤,如坠冰窟。
她本以为自己攀上了权力的巅峰,却没想到,一脚踩空,直接跌入了万丈深渊。
她头也不敢抬,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李承乾看着她瑟瑟抖的样子,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
他弯下腰,一把捏住武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