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云歌没有回答,她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然后,用手中的弯刀,狠狠地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鲜红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滴落在火炉中的净炭上,出“滋滋”
的声响。
“啊!”
周围传来一片惊呼声。
阿史那云歌面色苍白如纸,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坚定如磐石。
她用自己的鲜血,浸透那些净炭,然后,抱着孩子,钻进了一个用毡布搭建的简易帐篷。
她将那些被鲜血浸透的净炭,放入一个特制的容器中,点燃。
顿时,一股淡淡的药香,弥漫在整个帐篷里。
这股药香中,带着一丝血腥味,却又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孩子紧紧地抱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孩子冰冷的身体。
“孩子,别怕……我会救你的……我会用我的火,驱散你身上的寒冷和病痛……”
她轻声呢喃,仿佛在对着孩子说话,又仿佛在对着自己诉说。
接下来的几天,阿史那云歌寸步不离地守在孩子身边。
她用净炭熏烤着孩子,为他擦拭身体,用融化的雪水喂他。
她自己也因为失血过多,变得极度虚弱,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但她却始终没有放弃。
第七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毡布的缝隙,照进帐篷的时候,那个原本奄奄一息的幼童,突然睁开了眼睛,出了一声清脆的啼哭!
那啼哭声,如春雷般,响彻整个牙帐,驱散了所有的阴霾和恐惧!
所有人都疯了似的涌向帐篷,想要看看究竟生了什么。
当他们看到那个原本已经病入膏肓的孩子,竟然奇迹般地活了过来时,全都惊呆了!
老祭司也颤巍巍地走了过来,他看着阿史那云歌,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你……你这火……莫非真的能通神?”
阿史那云歌虚弱地笑了笑,她抚摸着那只已经有些破旧的火炉,轻声说道:“它不通神,只救人。
但救的人多了……也许,也就成了神迹。”
与此同时,在通往轮台的焉耆古道上,风雪肆虐,天寒地冻。
薛仁贵率领着飞骑军,艰难地押运着第二批火政炉。
“将军……这鬼天气,真是要了老命了!”
一个冻得鼻涕横流的士兵抱怨道,“这暴风雪,下了三天三夜了,再这么下去,咱们非得冻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可!”
薛仁贵面色冷峻,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
他紧紧地盯着前方,似乎想要穿透这漫天的风雪,看到希望的曙光。
“快到了!
再坚持一下!”
他沉声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驱散这风雪带来的寒意。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座城池的轮廓。
“将军!
是焉耆城!”
一个士兵兴奋地喊道。
薛仁贵精神一振,立刻下令队伍加前进。
然而,当他们来到焉耆城下时,却被守城的士兵拦住了。
“站住!
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身穿盔甲的将领,站在城墙上,厉声喝道。
“我们是大唐的军队!
奉命押运火政炉,前往轮台!”
薛仁贵沉声回答,声音洪亮,气势逼人。
“火政炉?”
那个将领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我们国王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焉耆城!
你们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为什么?”
薛仁贵皱着眉头问道,他隐隐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哼!
巫师说了,你们带来的火,会给焉耆带来灾难!
会触怒神灵!
所以,我们不能让你们进城!”
那个将领傲慢地说道。
薛仁贵顿时怒了!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刀,遥指城墙上的将领,怒喝道:“你们敢阻拦大唐的军队?!
是想造反吗?!”
“造反?哼!
我们焉耆人,宁死不屈!
我们绝不会向你们这些外来者屈服!”
那个将领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大战,似乎一触即!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之际,薛仁贵却突然冷静了下来。
他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