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太子殿下,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
李承乾继续说道,“但我告诉你们,我也是人,我也怕冷。
而且,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冷,为什么穷!”
他顿了顿,提高嗓门说道:“你们不是等我来点火的人,而是将来给我送炭的人!
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战胜寒冷,战胜贫穷!”
李承乾的话,如同春雷一般,在流民们的心中炸响。
他们原本麻木的眼神,开始变得明亮起来。
“太子殿下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要靠自己的双手,改变命运!”
一个流民激动地喊道。
“对,我们要团结起来,一起渡过难关!”
消息很快传开,流民们奔走相告,争相传颂着李承乾的话。
那些原本受到蛊惑的人,纷纷退还了低价炭,表示要支持朝廷的政策。
更让人感动的是,数十名流民自组成了“护炉队”
,他们手持木棍,在街巷中巡逻,防止有人纵火。
而那个老窑头王老三,得知自己的儿子在流放地,因为掌握了新炭技术,被赦免为工师,激动得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太子殿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主动向裴行俭投案自。
裴行俭从王老三身上,搜出了一封联络信。
信上署名空白,只盖着一枚烧变形的“曌”
印。
李承乾盯着那枚残印良久,忽然唤来王玄策旧部一名水文参军……李承乾盯着那枚烧变形的“曌”
印,仿佛要用目光把它焊穿。
这玩意儿,就像前世的二维码,扫出来全是马赛克,关键信息缺失!
“殿下,这印章……”
裴行俭凑上来,想说点什么,被李承乾抬手制止。
“老裴,你带人去查,最近长安城里,谁家丢了姓‘赵’的铁匠?特别是那种祖传手艺,能把钢印烧成麻花的。”
李承乾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还有,让她的人头落地!”
接着,李承乾唤来王玄策旧部一名水文参军,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儋崖之外三洲”
最近可有船只离岸?”
水文参军不敢怠慢,立刻调出航海记录,仔细查阅。
片刻后,他神色凝重地禀报道:“殿下,半月前确有一艘无旗船趁夜雾出海,航向东南,诡异的是,这船没在任何港口报备,像是幽灵船一样。”
李承乾踱步至海岸烽燧之下,海风裹挟着湿冷的雾气,扑面而来,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他眯起眼睛,望着茫茫海雾,仿佛要看穿这层迷雾,直抵那艘远去的船只。
手中轻轻摩挲那枚残印,低语:“她烧尽了过去……现在要去找新的柴薪了吗?”
海风呼啸,吹散最后一缕炊烟。
参军默默递上一卷海图:“殿下,这是王大人留下的《琼海潮信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