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明远酒醒后,听杨玉贞说周家对会亲安排特别满意,心里也松了口气。
他摸着后脑勺笑:“还是师父您想得周到,不然我这第一次提亲,指不定得搞砸。”
杨玉贞笑,“以后这种事还多着呢,多练练就熟了。
先把你自己的婚事办利索,再帮着兄弟们操心,一步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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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贞特意邀了李然然到饭店的包厢里喝茶。
在当时那个年代,像杨玉贞这样专门订个包厢请人喝茶的方式,可是相当高级又奢侈的活动,完全不像几十年后那样随处可见普及得很。
包厢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一捧五颜六色的月季花,红的、粉的、黄的开得热热闹闹,花瓣舒展着,看着就让人心里敞亮。
不过这捧花得格外费心照料,每次有人在包厢里聊天,就把花摆在这里添点生气;等聊完天、包厢空下来,就得赶紧把花拎到办公室去——办公室里温度比包厢低些,花能多开上好几天。
之前有一回没把花及时搬走,结果晚上有客人在包厢里吃完饭、喝了酒,竟把那捧花全折光了,一朵都没剩下。
“杨主任。”
李然然一走进包厢,就客气地开口打招呼,目光不自觉地扫过桌上的月季花,又很快落回杨玉贞身上。
杨玉贞脸上带着笑,眉眼弯弯的,对着李然然招手:“小李,来坐这边,这边靠窗,光线好。”
李然然顺着杨玉贞指的方向坐下,刚坐定没一会儿,就见一个穿着白衬衫的英气勃勃的服务员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