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脊梁。
他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抱住沈茉的腿,嘴里语无伦次地哀求着,声音里带着哭腔,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每说一句,身子就抖得更厉害一分,仿佛那些见不得光的往事正在一点点将他撕碎。
说到最后,声音发颤:“老夫人……我真知错了……您饶我一条命吧,我愿意当牛做马,一辈子给您提鞋洗脚,只求您开恩……我……我实在不是有意的啊……”
他的眼泪混着鼻涕流下,眼神涣散,恐惧如影随形,早已不复往日的嚣张气焰。
沈茉冷笑:“你觉得,可能吗?”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刺入骨髓,带着彻骨的寒意。
她站在那里,身形瘦削,却如一尊不可撼动的雕像,眼中没有一丝波动,只有深深的厌弃与决绝。
话音未落,木棍横扫而下。
那是一根沉重的桃木棍,曾是老夫人院中晾衣的寻常物件,如今却成了索命的凶器。
棍子破风而来,带着沉闷的呼啸声,狠狠砸在刘大头的后脑上。
砰!
一声闷响,像是朽木断裂,又像是西瓜摔碎。
刘大头的身体猛地一僵,喉咙里发出“咯”的一声,随即重重扑倒在地,脸朝下砸进泥里。
血从脑壳底下缓缓漫开,先是暗红,而后迅速晕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红,像一朵恶毒绽放的花。
他的四肢抽搐了几下,最终彻底不动。
双眼瞪得滚圆,瞳孔失焦,倒映着灰蒙蒙的天,死不瞑目。
沈茉垂眼看着,目光平静得近乎冷酷。
寒霜凝在眼底,如同深冬湖面结出的第一层冰,坚硬而透明。
她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皱眉,只是静静注视着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仿佛在确认最后一丝生机是否彻底断绝。
这些烂疮,一个都别想逃。
她心里默念着,指节攥得发白。
这些人曾踩着她的尊严爬上去,曾笑着看她被人践踏,曾把她的痛苦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谈。
如今,她回来了,带着满身伤痕与不死的执念。
她要亲手将他们一个个拖入地狱,用他们最恐惧的方式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