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显然并非庸手,冷哼了一声,不退反进,手中的钢刀精准无比地向下格挡。
“当!”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之声在寂静的顶楼炸响,火星四溅。
时迁一抖搂手“哎呀我的妈呀!”
只觉手腕一麻,暗惊对方臂力过人,手中的小刀也差点脱手。
一时间,一人使小片刀,一人用钢刀,就在楼顶上打了起来。
本来,时迁的功夫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再者,人家用的是钢刀,他用的是小刀,兵器上又占了劣势。
二、三个回合下来,时迁便落了下风,衣袖已被刀锋划破,险之又险。
如果不是时迁的轻功了得,已经被人家一刀劈下钟鼓楼了。
“嘿嘿,鹰爪孙,就这点本事?”
时迁左躲右闪,险象环生,可嘴上却不饶人,
“爷爷的响箭呢?藏裤裆里了?”
那黑衣人攻势更急,刀风呼啸,压得时迁几乎喘不过气:
“响箭?哼,自有去处!
等你下了大牢,自然知道!”
别看时迁嘴上嬉闹着,心中却急得像冒火一般。
对面官府的人,论功夫远在自己之上。
再过一会儿,别说抢回三支响箭了,恐怕连自己的小命都得搭上。
“完了,完了”
时迁心中暗暗叫苦,真想腾出手来掴自己两巴掌,“自己为什么就不好好学功夫,如果能回到过去,说什么也要下苦功夫。”
时迁也是有点晕了,这个时候你想这些有什么用?
就在这时候,两个人一错身,然后返回身来再战的时候。
时迁愣住了,只见自己的对手瞪着眼,张着嘴,手中举着钢刀向前,就是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地站在时迁对面。
时迁被吓了一跳,不知道对方又玩什么鬼花招。
“啊”
时迁大喊了一声为自己壮胆,然后又把自己手中的小片刀“呼呼呼”
舞了几下。
对方还是一动不动,时迁运用丹田之气大喝了一声:
“小子,别装神弄鬼,你爷爷不怕”
时迁对自己吼的这一嗓子,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自己觉得还是蛮有气势的。
可是,对面的敌人还是一动不动。
时迁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向前挪了半步。
对方依然纹丝不动,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夜风从窗棂间穿过,吹动那人的衣角,却吹不散这诡异的静止。
“喂?”
时迁又试探着叫了一声,手中的小片刀微微颤抖。
突然,那黑衣人的身体开始微微摇晃,接着,就像一棵被砍断的树,直挺挺地向旁边倒去。
“砰”
的一声闷响,他重重地摔倒在楼板上,手中的钢刀也脱手滚落一旁。
他的眼睛仍圆睁着,瞳孔里凝固着惊愕与难以置信。
时迁这才现,在敌人的背后站着一个人。
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位老者。
这老头又瘦又小,只剩一层皮裹着骨头,从侧面看,肋骨像排列整齐的栅栏,清晰的能数清每一根。
别看那人瘦小,但是他的眼睛像淬了火的鹰,小小的瞳孔里透着犀利的光。
刚才,那名老者躲在敌人的身后,因为身材矮小,正好被敌人的身体挡住,故此时迁没有看到。
时迁也不傻,一看眼前的形势,便知道敌人是被对面的这名老者打倒的。
赶忙一抱拳:“老哥哥,多谢出手相助!”
只听见“啪啪”
的两巴掌,时迁顿时觉得自己的两边脸颊火辣辣的痛。
是对面的老者冲到时迁的面前,打了他两巴掌,然后又退回到了原处。
身法太快了,时迁号称“鼓上蚤”
,竟然没有躲开。
时迁也是火爆子脾气,怎能吃这个亏:“你个老杂毛,你个”
“住口,两巴掌是不是还不够?”
时迁赶忙把嘴闭上了,心中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那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打我。
说不出来原因,我还是要骂!”
“嘿嘿嘿”
那老者一阵尖利的笑声,比时迁的笑声还难听,如果说此人是时迁的爹,没有人会怀疑。
“臭小子,真正的本事一点不会,骂人倒是有你。
我打你,有两个原因,你看你该不该打?”
时迁捂着脸:“好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