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

    “等等……”他忽然想到什么，“您说我是唯一传人，那之前的黑令持有者呢？”

    姜无尘冷笑：“他们要么未能通过试炼，魂飞魄散；要么通过了，却不愿背负我的因果，选择了遗忘。唯有你，愿意承担这份沉重。”

    林小凡沉默。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的命运彻底改变了。

    当他再度睁开眼，已回到血祭台外，天色微明，晨雾弥漫。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唯有腰间多了一枚玉简，以及袖中藏着的噬魂剑。

    “该回去了。”他拍拍衣服上的露水，慢悠悠往杂役院走去，脸上依旧是那副憨厚老实的模样。

    可没人知道，他的体内，正悄然运转着《吞天诀》的第一重心法，吞噬着天地间最细微的灵气，一点一滴地壮大自身。

    接下来的日子，林小凡依旧低调如常。扫地、挑水、洗衣、喂猪，样样不落。但他暗中已开始修炼，每晚子时运转《吞天诀》，吸纳月华与阴气，进展神速。

    更让他惊喜的是，《吞天诀》不仅能提升修为，还能缓慢吸收他人的情绪之力??愤怒、恐惧、嫉妒、绝望……这些负面情绪越强烈，他吸收得越多，实力增长越快。

    而这初圣魔门，恰好是个情绪充沛的地方。

    一个月后，外门举行季度考核。

    按照惯例，前十名可获得一枚聚气丹，提升修为。往年，这位置都被几位管事的亲传弟子包揽。今年也不例外，名单刚贴出，众人议论纷纷。

    林小凡排在第十一，差一名之遥。

    “唉，林小凡这人也挺勤快的，可惜资质太差。”有人惋惜。

    “可不是嘛，天天扫地，累不死也废了。”

    林小凡听着，只是笑笑，转身离去。

    当晚，他悄悄潜入丹房。

    并非偷丹，而是利用《傀儡炼制图谱》中的知识，将一枚低阶傀儡虫放入丹炉之中。这种傀儡虫极小，肉眼难见，能短暂干扰炼丹时的火候节奏，导致成丹率下降。

    次日清晨，负责炼丹的赵执事怒气冲冲：“怎么回事？十炉聚气丹，坏了六炉！只剩四枚！”

    消息传开，众弟子哗然。

    按规矩，丹药不足，则按排名发放。前十名？现在只有四枚！

    那几位原本稳拿名额的弟子顿时急了，互相指责，甚至大打出手。尤其是李师兄与王师姐，本就因争夺功法产生矛盾，此刻更是怒火中烧，当场斗法，打得天昏地暗。

    林小凡躲在人群中，默默感受着四周汹涌的愤怒与焦虑，体内《吞天诀》疯狂运转，灵气如潮水般涌入经脉。

    短短半个时辰，他竟突破至炼气八层！

    而最终，仅有的四枚丹药被高层强行分配给最有背景的四人，其余人包括原本第十名的弟子全都落空。

    林小凡反而笑了。

    他知道，这些人越是不甘，情绪就越激烈，而他，便是那个躲在暗处的收割者。

    又过了半月，门派发布任务：剿灭附近一处邪修据点，奖励贡献点五百，外加一件法器。

    许多内门外门弟子踊跃报名，其中包括那位曾羞辱过林小凡的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