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有感而,随便说说,但没想到,一句无心的感慨却换来了于金鼓和崔本源的一致认同。
海面上的聚集在一块儿的蝠鲼越来越多,不少海里的鱼群也跟着跃出水面,引来了大量的海鸥前来捕食,此时已是黄昏,紫红色的海岸线上,朗月初升,八月十五已经过去多时,月亮明显已经凹下了一个缺口,清凉的海风吹在我的身上,感觉安逸至极,我大口深呼吸一下,想着宣泄多日以来的压抑和紧张,可咸腥的海洋气味却因此倒灌入我的咽喉之中,呛得我直咳嗽,强烈的刺激感让我突然肺部一阵剧痛,随即从嘴里喷出一口老血,血色瞬间撒入海中,我身子突然软得厉害,脑瓜子就好像被人撬开并顺便挖走了脑仁那样空落落,晕乎乎,五脏六腑都在抽搐,嘴里更是像水管破裂一般不断地吐出血来,于金鼓和崔本源立马搀住就快失去意识的我,我努力让自己不要那么快昏倒,并抓住于金鼓的衣领,嘶哑的说道:
“叫四叔,我只让四叔帮我看看……”
等我再度恢复意识之后,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船舱里的一间卧室之中,这间卧室是一个放置着两张上下床的狭小房间,四叔正坐在我对面床上,父亲则坐在我床边,两人都明白我跟于金鼓所说的意思,那就是我确实想不让其他人知道我身体的真实情况,所以房间里确实没再出现第四个人。
父亲温柔的看着我,他看向我的这种眼神,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我身上了,小时候陪伴着我们大多数时间都是母亲,只有我生病了,父亲才会抽出那么一两天是时间坐在我床边照顾我,而每次我看到他时,他都会一改往日的严肃模样,变成一个慈父。
可另一方面,我也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仔细看一看自己父亲,此时看着,现他那张标准的君子脸上已经多出了十多条皱纹,干净的三七分型上,花白的头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头顶,也是奇怪,父亲搞得自己满身是伤,可眼镜却还是那么完整。
我:“我睡了多久?”
父亲:“不多,也就一天一夜吧。”
接下来是房间里的一阵沉默,之后,父亲对我说道:
“老实说吧,你这些日子到底都学了些啥东西?”
父亲的话说明他已经看透了我,这么问也只是在等待着我的主动交代罢了。
我看了看床对面的四叔,对方见状立马礼貌的起身走出了房间,之后,我跟父亲详详细细的诉说了一遍自己如何学会《九转元功》以及使用丹火的事情,先前跟于、崔二人闲聊时,我对自己在平安京里的一些遭遇在诉说时都有所保留,可面对父亲,我把碧霄,火翼,八户英男,花开院柚里等一系列的人和事情都一字不落的全部向父亲倾诉完整,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何,但在我把心里想对父亲说的都说了一遍之后,顿时感觉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九转元阳功》,按照你的说法,这门功法应该是一门内丹修行之术。”
父亲对我分析道。
我:“那丹火呢?”
父亲:“对于你所说的丹火,我之前只是在南宫藜和南宫蒲的陈述记录里看到过,但按照你现在的解释,我觉得那应该不是什么丹火,至于是什么,可能还得以后进一步研究之后才能得到定论。”
“不是吧,这次回去,我不会真的成小白鼠了?!”
听到父亲说要对我进行“进一步研究”
,我的心立马凉了。
父亲:“不管怎么样,先回国再说吧!”
父亲站起身打开房门,四叔再次走进房间,父亲让我把《九转元阳功》和丹气以及丹火的相关修行细节对四叔再陈述一遍,四叔很有耐心,我阐述的事情挺多,但他却很有耐心,期间从未插过我一句话,只是偶尔绅士的向我点点头。
在我陈述完之后,四叔也没急着跟我说什么,而是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抚摸着他自己的脸颊,沉思了好一阵子,父亲和去都不敢说话,以免打扰到他。
大概过了十分钟,四叔太起低沉许久是脑袋对我说道:
“之前我在为你把脉的时候就察觉到你的体内已经没有任何内息了,按理说,引虫是没了内息,只有死路一条,可你的命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稳当的吊着,我心中虽有猜测,但在你袒露之前,我也不好直接下定论,如今看来,你体内正在流动着的,确是丹气,一般来说,炼气士需修行一甲子方能在体内结丹,之后,他们修行的越久,内丹也就越稳定,当他们修行失败之后,身体虽会与常人一般陨灭,但其内丹却能在福地洞天的滋养之下逐渐化作丹鬽,按照我之前的临床经验和杏袍会的有关资料来说,丹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