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转头看向正走在自己身后的林笑笑:“对了,老周要我跟你说一声,接下来的行动,由你跟着沈放一块儿去,哦,于金鼓和崔本源也是,你们也要跟着沈放一起去。”
林笑笑一听自己还要往外跑,脸蛋立马拉长了好几米,她丧着嗓门对童仁抱怨个不停,父亲也帮着她向童仁说了不好话,可童仁才不在意这些,面对林笑笑抱怨,他只是简短的回应道:
“院长说了,日本的行动你和于金鼓以及崔本源都有失职的地方,本来嘛,你们三人都要跟我回去接受问话的,但老周在院长那儿给你们仨好说歹说了半天,院长才同意给你们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现在,你们三人再好好想想,是跟我回去总院,还是继续执行任务?”
眼看林笑笑就要把自己拉下水,走在她身边的于金鼓立马向童仁抗议道:
“喂,前老大,刚刚也就师姐一人在跟你嘚吧嘚,我可是一句话也没搭茬儿啊,我无所谓哈,去哪儿都一样,反正都是院里的安排,既然是领导的安排,那我肯定是言听计从,随时听候上级调遣。”
听完于金鼓的满脸硬气的怂话,童仁又看了看走在于金鼓另一边的崔本源,崔本源倒是轻松得,崔本源本就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主,在他看来,不让他出去干活那才是遭罪,于是他大方对童仁回应道:
“我老崔就是一块儿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绝不二话。”
见同病相怜的两个男人都已经给出了答复,林笑笑也只好弯着腰,丧着脸答应了参与这次任务。
父亲见状则对林笑笑安慰道:
“小林啊,我也看得出,在日本的这些日子,你和小胖、大个儿都是拼了命来配合我的工作,年轻人的努力总不能白费,这样吧,你们跟着我干好这次任务,回总院述职的时候,我定把你们的功劳和苦劳都跟院长讲明,保准你们只有奖励没有惩罚,还有,南部分院之前的药理实验室主任老王明年就要退休了,恰好缺个接班人,既然院里都知道你小林子是这方面的高尖人才,那我就不客气了,等做完这次任务,我就让总院把你调到南部分院,先当个药理实验室副主任,等老王明年一退,我马上把你提上来,话说,你愿意委身来我那儿不?”
林笑笑一听我父亲竟然扔出这么大一块儿甜头给她,本来丧气的脸立马重新填满了活力,她不害臊的拉着我的手,还给我父亲进了一个军礼,并对他答应道:
“有领导的保证,我哪儿还有什么要求,领导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保证完成任务!”
海上的天气总是变化无常,早晨还是晴朗无云的小岛,到了中午却突然风雨交加,这也直接导致来接应我们的船只也只能推迟出航时间,好在童仁他们早早已经在岛上打点好一切,并安排我们入住一家岛上的民宿,这家民宿是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妻开的,用的就是自家的院子,两位老人都是山东人,性格忠厚,带人坦诚,热情,见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入住,两夫妻为我们做了一大桌子的海鲜,光是螃蟹就有五六种,而且每种螃蟹还是各有各的做法,和手掌那么大的对虾,只就能装满一个菜碟,每个海胆里头的黄都是又肥又甜。
看着这满桌的好菜好肉,我也顾不上体面,直接用手抓就往嘴里塞,当舌头感受到那鲜甜滋味儿的一刹那,我这才感觉到自己确实已经重获了自由,也确实还活着。
其实此时不只是我的吃相看着像拱食儿的猪,崔本源比起我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大块头,不仅食量惊人,而且拆蟹剥虾的度更是没的说,不仅如此,不论崔本源的吃相有多难看,经他徒手拆下的蟹壳,都能完整的拼出一只栩栩如生的螃蟹来,我们几人看着都不由得真心感到佩服,饭后得知,原来崔本源家里世代都是厨子,他父亲早年在辽宁的海边饭店当过主厨,从小他就跟着他父亲在大餐厅的后厨里转悠,对于各种食材的吃法,他早就是耳濡目染,拆蟹这种小事儿,对他来说根本不足挂齿。
到了夜晚,岛上风浪依旧未见有减小的趋势,无奈,我们几人只好在民宿里边暂时住下,我和父亲的房间有一扇窗户正好对着今天早上的码头,海浪前扑后涌的拍打在码头的台阶上,也不知为何,我的脑海里莫名浮现出苏太和之前在货轮上看日出的画面,自从苏太和被她父母在码头上带走之后,我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当初也没向她要个联系方式,现在有点后悔了。
父亲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他都回来跟我一同看着窗外的码头,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道:
“咱们是院里的人,布衣们向来不爱跟我们扯上什么关系,身为杏袍会的成员,她爸妈不愿她来找你,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