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他低着头,双手在自己衣服上捣鼓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向众人开口道:
“怎么,我身上有东西?”
“说说吧”
,梁显诚对顾良说道:
“咱们也是时候该用一下排除法了。”
既然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顾良也不好再故作沉默,于是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裳,背着双手走向众人说道:
“行吧,那我来分析分析……”
顾良扶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摆出一副福尔摩斯的模样继续说道:
“我记得,老梁当北部分院院长到现在应该有二十年吧?”
梁显诚:“整整二十五年。”
顾良:“北部分院地位特殊,包括那里的院长在内,分院里的所有员工都得在脑子里施下赤胆忠心咒,同时还有在颈椎里边埋上一颗微型炸弹,被施了赤胆忠心咒的人,一旦走出北部分院,就会立刻忘记该分院的具体位置以及自己在院内的所见所闻,当然对于分院的院长,其记忆倒是可以视具体情况而适当的保留一部分内容。”
“因此,老梁若是叛变了,院里根本不可能让他活着来到这儿,要是他之前就跟米不难有合作,那被山鬼攻破的,就应该是北部分院,而不是后来的西部分院。”
“至于雨燕妹子,一个东部分院的二把手,一个保护导游的防身小玩意儿,真有什么蹊跷,想必老周也早早派人把人和物件都给检查过了,更何况据我所知,开元通宝的设计师,实际上是望字门的子非,米不难只是负责和东部分院交接和执行相关研究而已,所以要调查这次设备开项目本身对于院里来说并不难。”
“最后,就是游敏妹子,总院安保部的特殊地位可不比北部分院低,米不难在安保部待了这么多年,真要出事儿,早出了,要是那样的话,身为安保部的头头,游敏妹子定是比米不难更值得被调查,不,安保部的人出了问题,依老周的性格,他指定会第一时间派人把那儿的主要负责人全部抓紧暗塔,毕竟在三狐之乱后,那年他对安保部的处置就是这样,所以……”
“所以!”
沈焕打断了顾良的分析,说道:
“他们仨要是真是叛徒,老周其实不会放任他们出来,而是会找个理由引他们到他们该去的地方接受调查,要是他们三个真的都是清白的,却又偏偏被老周以接触过米不难为由骗到了这里,那只能说明老周其实这是在用他们来做诱饵。”
沈焕走到顾良跟前,他那紧盯着顾良双眼的目光,神似鹰眼。
相对于沈焕那咄咄逼人的压迫感,此时的顾良反倒是一脸淡定,这老头儿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慌或者心虚,更没有一分半点的杀气,俨然是一副问心无愧的坦然模样。
沈焕目光没有在顾良身上移开,他对顾良接着说道:
“米不难是你最先收下的徒弟,那孩子是个孤儿,要不是你,他恐怕早就在法国的唐人街的路边饿死了吧?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我看来,你在米不难眼里,就是他的父亲,所以要问这世上谁与米不难最亲,那孩子这辈子又最听谁的话,那还用问嘛,只能是你了。”
“证据?”
顾良看着沈焕说道:
“说了这么多,全都是你的猜测,我现在问你,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尽管拿出来便是,问题是,你有吗?”
沈焕没有直接回答顾良的问题,而是转身走到了方奇的身旁,趁方奇还沉浸在“吃瓜”
当中,他一把抓住了方奇的左手,并将方奇的手举起向众人示意道:
“抟气术,在场诸位应该都知道,此术可将天下剧毒尽数玩弄于吐纳之间,但其实,很少有人知道,抟气术还有一门绝活儿,那就是能让隐秘在环境当中无法被人感知到的毒素陷阱,毫无保留的显现出来。”
“你怎么知道这个?!”
方奇见沈焕竟能知道他这抟气术的第二用途,一时间感到震惊不已,毕竟这门秘术,毒家对外只说门人可以施展后吐纳万毒,却从未对外公开这抟气术的隐藏用法,对于这点,即便是毒家之人,也只有在闭关在授业之时方才清楚,没曾想,在如此保密的情况下,还是被院里现了。
沈焕没有理会方奇的疑惑,而是继续对顾良说道:
“想要同时麻痹我们几人的感知力,还不能被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有所察觉,要做到这点这点确实很难,但更难的,是如同在这很早之前就给我们下蛊,那时间久了,我们也还是会有很大概率会提前感觉到各自身体的异样,所以为了尽可能的缩小这种不可控因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