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你小子……怎么才来……”
看到宁子初及时赶到,我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我感觉自己双脚一沉,整个身子便扑到了地面上。
我没有昏倒,只是觉着自己身子虚得厉害,所以只好坐在地上让自己能够缓一缓。
此时的南宫蒲已经清醒了不少,他不停的拍打着南宫藜后背上的几处穴位,南宫藜闭着眼睛,其呼吸渐渐由气促变得平缓。
为了防止又有什么怪物会攻击我们,我强撑着身子站起身,才现宁子初又不见了,为此我刚想询问宁子初,却看到宁子初从他刚刚跑出来的草丛里再次冒出,出现在我们眼前的不仅有他,还有被他死死抓住的沃斯。
此时的沃斯手里空荡荡的,刚刚被他当做宝贝的白玉盘和那三个琼露异不知踪影。
尽管已经被宁子初逮住,可沃斯的脸上却静如止水,仿佛即使现在就天崩地裂都不会使他内心惊起一丝波澜。
“沃斯,你的琼露呢?”
我问沃斯。
沃斯眉毛轻轻扬起:“吃了,我吃的,琼露不能浪费,一颗琼露只能在一个白天里维持神力,天黑后它就会消散于天地之中。”
我注意到沃丝的头变得比白天时更长,翠绿的尖已经触及到了膝盖后边,沃丝的双手已被一个银白色的光环紧紧的扣在了一起,在光环的光线照耀下,我看到沃丝的皮肤变得更白,皮质看着也更薄了。
宁子初指着我们刚刚跳下来的地方,对我说道:
“之前我和韩烎、南宫萍走散了,用内息搜寻了老半天才现这条山路,刚想沿着山路爬上去,就看见你们仨从上边跳了下来,身后是一大堆的黑蛇。”
我拍着沃斯的脸,问宁子初道:
“那你是怎么现这小子的?”
宁子初:“这个绿毛身上散着一种七色光芒的气煞,大老远我就能看到,我见他躲在草丛里偷偷窥视你们,所以就把他拽了出来,说来也奇怪,这货竟然全然不反抗,噢,对了,不只是他身上冒着这种气煞还有,你们跳下来的那座山坡上也是冒着这种七色的气煞,而且还更浓烈。”
我把我跟南宫蒲、南宫藜之前在巨碑村里的前前后后都和宁子初快的说了一遍,宁子初听完之后看着满脸平静的沃斯说道:
“小子,你认识藏医多吉吗?”
沃斯一听到宁子初提起多吉的名字,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他看着宁子初反问道:
“你认识多吉?藏医多吉爷爷?”
噢,蒙古族,男孩儿,得到了宁子初的提醒,我才把眼前的沃斯与多几故事里的那两个采药少年联系起来,于是我对沃斯说道:
“沃斯,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或者弟弟,你们都是采药人,是吗?”
沃斯看着我,从他的眼神里,我感受到他在回忆,这可真别扭,自己的兄弟还需要努力动脑子才能想起?难不成沃斯是失忆了吗,可如果失忆了,那他为什么又能记住当年救过自己的多吉?
只见沃斯抬头看着天空,嘴皮子微微地一张一合,说道:
“查干,对,我曾经是有一个哥哥,他叫查干……”
南宫蒲和南宫藜也被我们的对话所吸引,南宫蒲搀扶着南宫藜走到我和宁子初跟前,他问沃斯道:
“曾经?你哥哥他怎么了?”
沃斯眼睛闭上了好一会儿才缓慢睁开,他的脸上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我觉他的脸比白天看到时明显变化了许多,看着好像更……怎么说……应该是更娘了,沃斯没有回答南宫蒲的问题,而是转头问宁子初道:
“你真的认识多吉爷爷?”
宁子初不慌不忙地向沃斯重复了一遍多吉的故事,沃斯听完时,一轮圆月已经高升在了东方的天空上。
沃斯看着远方的圆月,他从围在腰后的草裙里掏出一把四寸长的蒙古小刀,他把出刀鞘,盯着银质的刀刃看了又看,然后说道:
“感谢哥哥查干、叔叔朝鲁、舅舅策勒格日,要不是他们,我又怎么会得到永生……”
沃斯右手拿着小刀朝着自己左手腕上用力一划,我本想阻止,却看到沃斯手腕上那被小刀割开的皮肤里,竟然没有一丝血色,伤口之下,干白的肌理和筋膜就这么敞开着,从其血管里流出来的,是白如乳汁的粘稠液体,可没多久的功夫,沃斯手腕上的伤口就渐渐自行愈合,之前被小刀割开的地方,上边甚至连疤痕都没有,仿佛一切都没生过一般。
“这是查干送给我的小刀,我连这个都快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