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窜出五六个男男女女的裸体,这些裸体不像活人,反倒是更像充满了氢气的气球,在被蓝面人如牙膏一般从白色长袍里挤出来的之后,就像从监狱里边刚刚释放出来那般,一个个的欢呼雀跃,嬉皮笑脸的憨笑着扑向师父,师父见状赶紧转身想躲,可这些脸色苍白诡笑不止的裸体人身手飞快,一个接一个看见师父就像久未吃肉的野兽似的,集体飞扑向师父身上。
师父脚下步履疾转,以灵活的身法躲避开这些裸体人的进攻同时,又对他们施以迅猛的利爪追击,不过呼吸之间,裸体人便被师父一个个撕破了皮肉,他们确实如我感觉的那样,就是一张充了气的皮囊,裸体人在被师父撕开皮肤的一瞬间,即刻炸出一片蓝色烟雾,师父见状立马一手捂住口鼻,纵身一跳,冲破那片凝于地表之上的蓝色烟雾。
师父迎着月光翻身向下,包裹着两臂的翅膀立马重新展开,双翅扶风而起,羽翼震动之间,其身姿已转动至多个方向,但未等师父重新落到地面上,黑面人脚下一震,一层白霜立马沿着他的脚心迅向四面八方扩张,寒气瞬间弥漫在周围,随着白霜越来越多,越来越厚,数十根尖峰冰柱平地而起,直冲天际,尽管师父已尽全力振展双翼躲闪,但终究还是被其中几个顶端最为尖锐的冰柱给刺伤了身体。
师父见状立即调转身形,以双脚垂下地面,随即身子一转,一对长翼横展而开,转如陀螺,将下方还在不断向上生长的冰柱全部斩断。
就在师父即将重新降落到地面之际,一道耀眼火光突然朝着师父横过来,其势如奔马,形似流星,一头便将师父撞飞,此一击竟直接将师父打入地面,并使其深陷到了泥坑之中。
火光落在坑旁,一个戴着红色面具的男子将包裹在身上的赤色火焰吸入到了他自己身体里,火焰消失之后,其一身白袍既没惹上半点烟尘,更无丝毫损毁。
师父冲出泥坑嘴里喷出如瀑布一般的胶蓝寒香,大量淡蓝色的寒气烟尘瞬间便将红面人整个吞没,但浓密的蓝色云雾很快就被一束凭空燃起烈焰所驱散,红面人手持一条铁链火流星,对着师父所在的高处甩手便是一击,流星火头带着后方绷紧的铁链,直垂师父心口而去,师父见状凌空后翻一记飞腿,将火流星“啪”
的一声反向踢了回去。
红面人身子微微一颤,竟低声笑了起来,只见师父落在地面的右脚因刚刚那一记飞踢而被火流星点着了火,师父右脚猛踩地面,试图用地面上的泥草扑灭脚上的火焰。
眼看师父就快将脚背上的火焰扑灭,红面人面具上的额头突然爆开一只眼睛,那只眼睛里的眸子好似火光一般燃烧着,红面人的独眼看向师父的一刹那,本来师师父右脚上已经蓝的小火苗突然烧旺,火焰化作一条火蛇开始缠着师父脚踝往上爬。
我着急的冲出树林奔向师父,试图用自己身上的衣服将师父身上的火焰扑灭,但我刚把夹克脱下,在甩到师父身上之时,夹克竟穿过了师父的身体,而火焰却已经蔓延到了师父的胸膛。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切不过是睚眦给我投射的虚妄回忆罢了,但尽管如此,我依旧忍不住用尽全力冲着师父呼喊着,我知道这么做很傻,但眼睁睁的看着师父转眼之间便化作一个火人,我的悲痛早已战胜了我的理智。
化作火人的师父再次展开翅膀,火焰在其双翼彻底伸展开的同时开始熄灭,面目全非的师父双眼怒视着眼前的五个敌人,只见他那已经变成白骨的翅膀颤抖着扇动了两下,一股紫色的气流即刻从他的白骨翅膀之上吹到他的身躯前,这股气流围着师父自转成一个旋涡,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师父身上原本焦黑的皮肉开始逐渐脱落,一具崭新的血肉之躯随即重新塑成。
师父赤裸着身子,转头看向后方,我也跟着回头,看到龙鳞谷的大本营方向上,一股黑烟正在徐徐升起,
凌盛弘见师父如此在意嗅字门大本营内的遇袭情况,遂对师父规劝道:
“骆达,你这又是何苦呢,本来你和他们也不是一个根儿,海公子说了,只要你肯乖乖回来,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咱们和你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彼此说不定还能在山鬼里合作,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让你做到假死,你可以继续待在嗅字门,待在院里,两头通吃不好吗?”
师父冷笑一声,双翼再次裹于两臂之上,羽林甲一成,师父即刻上前冲刺而去,在师父动身一刹那,他的身体顿时被一股紫色的风旋包围,这股风旋所掠之地,飞沙走石,一片狼藉。
五通神等人见状立马拉开与师父的距离,但师父的移动度之快,早已过了他的五个敌人,并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