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局,代农办公室。
代农与柳媚举行定情仪式,不过是遮人耳目。
他最喜欢的,还是年轻漂亮的女秘书陈桦。
陈桦递上一杯咖啡,醋意浓浓地说:
“局座!
真希望今晚定情仪式上是我。”
代农一直在想项楚的事,竟没听到。
陈桦疑惑道:“局座!
你怎么啦?”
代农回过神来,端起咖啡,冷笑道:
“楚公竟然知道我和老胡在浴室的笑谈,这个人实在太厉害,竟然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陈桦不以为然地说:“局座!
浴室笑谈知道的人不少,越当回事越无中生有,您想多了。”
代农勃然大怒道:“谁想多了?我身边的人说没事,楚公说就是在威胁、恐吓我。
哼!”
陈桦沉默不语,知道他要对项楚下死手了。
下死手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并非这一件事。
代农激愤地说:“他不过一个昔日的小手下,竟然靠裙带关系飞黄腾达,官至上将。
且往来敌我双方如入无人之境,号称国民英雄、谍战之王,本局长都望尘莫及,这样的人还能留下吗?”
陈桦知道他对项楚的情感是十分复杂的,以前是欣赏、羡慕,现在已是嫉妒、痛恨了,担心其掣肘,欲除之而后快。
代农见她不语,更加恼怒,恨恨地说:“什么兄弟!
他不仁,我不义,留下他便是给自己留下祸患。”
陈桦不敢得罪他,点头道:“局座决定要做的事肯定是对的,我只关心什么时候有柳媚那样的待遇。”
代农语气缓和地说:“柳媚一天到晚寻死觅活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陈桦负气道:“哼!
还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代农搂住她的小蛮腰,色迷迷地说:
“小宝贝!
我对你还不够好?大半夜回来加班。”
如此变脸术,令陈桦不禁深感恐惧。
此时,敲门声响起。
陈桦疑惑道:“这么晚,会不会是柳处长?”
代农朝她指了指内室,陈桦急忙闪了进去。
郑介在门外报告:“局座!
我们过来了。”
代农将门打开,见是郑介和钱愉,冷声道:
“进来!
把门关上。”
郑介战战兢兢地说:“是!”
代愉是代农的远房侄子,笑盈盈地说:
“农叔还没休息?”
代农很反感代愉当着外人套近乎,白了他一眼,坐进办公椅,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让你俩戴罪立功,跟踪楚公和刘正雄,情况怎样了?”
郑介上前,毕恭毕敬地说:“局座!
这两个人实在是太狡猾了,根本就不在重庆的街头巷尾活动,怎么都找不到。”
代愉附和道:“农叔!
我们连楚公馆都靠近不了。”
代农不好气地说:“让你们盯扬子江咖啡书店,谁让你们去楚公馆了?若是被孔宋两位大小姐看到,就是死路一条。”
郑介苦笑道:“可他们也不去扬子江咖啡书店啊。”
代农怒道:“郑介!
西安任务你没完成,还被杨大拿手下扣押一星期。
实话告诉你,就是楚公派刘正雄扮演你,你难道不想报仇?”
郑介一怔,惊道:“局座!
真是刘正雄扮演的我?”
代农点头道:“刘正雄跟你长得极像,而且心仪女八路,对咱军统的行动了如指掌,除了他还能有谁扮演你,助女八路夺走药品。”
郑介不是像代愉那样的愣头青,且知道代农有别的想法,笑问:“局座!
既然刘正雄私通女八路,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
代农摇头道:“本来今晚借请客之机抓捕刘正雄,可是楚公手里握有我的把柄,抓捕计划取消。”
代愉极会察言观色,知道代农所想,激愤地说:“局座!
属下愿为您排忧解难,出手刺杀楚公。”
代农等的就是这句话,一拍桌子,点头道:“好!
代愉!
你去刺杀楚公。
郑介!
你去刺杀刘正雄。”
“是!”
代愉斩钉截铁地领命。
郑介没有代愉这么冲动,苦笑道:“局座!
刘正雄好歹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