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缘奇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陆行舟道:“如果一切尘埃落定,你会怎样?逃婚?”
当然是逃婚,只不过姜缘不好明说。爷爷可不是普通修士,他是乾元压级,在他神识之下逃婚本就不容易,也就欺负他现在压着级没有那么牛了还可以试试,就像偷去圣山一样……这情况哪敢增加任何变数,天知道这人会不会转头就把自己卖了。
“逃婚并不容易吧,否则你当时也没必要犯险去圣山搞事,被龙族揪住可不是闹着玩的。并且逃婚也只是最后手段,能不和家人闹翻当然是尽量不闹翻,所以你都能去圣山了却没直接跑,还是回家了。”陆行舟笑笑:“异乡异客,也担心自己一个人闯吧。”
“你……”姜缘今天都不知道多少次说了个“你”字欲言又止了。
这人真的跟能看进你心里一样,很多自己不想说的东西,其实毫无意义,他都知道。
陆行舟忽然道:“我知道你我之间未曾建立信任,你不敢轻易对我交底。所以咱们做个交易……如果我能帮你把这婚事搅黄了,你再来回答我古界相关的问题,如何?”
姜缘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帮我?”
“这我不知道,得见步行步。总之明天你们议亲时,我会出现,见机行事。”
姜缘断然道:“好,如果你真能帮我,我就告诉你。”
“呵……”陆行舟笑道:“我说的是你我之间未曾建立信任……这意思就是,你信不过我,我同样也信不过你。你要如何保证不会过河拆桥,到时候不说,我能奈你何?”
姜缘道:“那你想怎么样?”
“先说一部分你们和顾战庭的交易,算是订金。到时候就算你不说古界事,我也没太亏——这你总没有必要死犟着帮顾战庭瞒吧?”
姜缘毫不犹豫就把顾战庭卖了:“他当然是想得到乾元及以上的修行法。”
“我看不止。乾元级以上修行法,他应该从兆恩那里得到了,至少有部分……否则他可不是开善堂的,和兆恩这么多项合作的过程中不可能毫无所得。”
“这真不是,他从兆恩那里得到的是其他方面的。就算有修行法,也最多如你所言只有部分。”
“哦?什么方面?”
“好像是一种气脉祭炼之法,具体的我不是太了解,我爷爷多半会更清楚些。”
陆行舟眯起眼睛:“和你在圣山见闻的,差不多么?”
“应该不一样,不像转移窃取类……但机理应该类似吧,总归是损人以肥己。兆恩本身就是个披着佛皮的魔修,他能有什么像样的东西?”
陆行舟偏头看了她一眼,这话终于流露了几分出自顶尖名门的傲气,这才是敢独上圣山搞事的心气儿,而不是异乡异客带来的谨小慎微。
“所以顾战庭对你们依然有所求,在得到之前会尽量满足你们想要的。”
“对。”姜缘微微仰首:“你要提拔,我们可以帮你。”
“呵……”陆行舟失笑道:“我知道了。嗯,时候不早了,姜小姐若是不想被人嚼舌根,那还是先请回吧。”
姜缘站起身来,桃花眼倒有了些困惑。
这人竟然真的不拿捏自己。此前看似拿捏的一些手段,竟然真只不过是为了古界探秘。
她转身离开宴厅,没几步又鬼使神差地转头问:“你……真没别的要说?”
陆行舟笑了:“你想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