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决裂!陆行舟VS霍行远(1 / 4)

山河祭 姬叉 3473 字 1天前

    裴清言和风自流的目光交汇,各自下意识偏开了目光。

    要说乱,这俩关系才叫乱,裴清言现在不知道这位到底该算自己的老丈人呢,还是同道中人……哦,好像不同道,那算前夫哥吗?

    心念只是一刹,玄女已经...

    昆仑雪线之上,第四声钟鸣余韵未散,整座山脉却已悄然震颤。冰层下有脉动,如沉睡巨兽的心跳,自地心深处缓缓苏醒。那歌声穿透千丈岩壁,在每一道裂隙间回荡,竟使冻结多年的灵脉开始解封。水晶钟楼外,积雪簌簌滑落,露出其下埋藏已久的青铜铭文??那些曾被风沙磨平的刻痕,此刻正一寸寸重新浮现,像是记忆从遗忘中爬出。

    与此同时,南洋海面归于平静,但海底之城的废墟并未沉寂。残存的骨屋在绿光退去后逐渐崩解,化作细碎晶尘随洋流漂散。而那些曾经连接居民口中的导管,则一根根断裂、脱落,落入泥沙之中,却被某种无形之力牵引着,向某个中心缓慢聚拢。林澈通过声匣监测到这一异象时,瞳孔骤缩:“不是结束……是重组。”

    他连夜绘制出一张图谱:所有导管残骸正在海底形成新的阵列,形状酷似一朵八瓣莲花,中心空缺处,隐约浮现出一个微型漩涡。更诡异的是,探测仪捕捉到一段低频波动,频率与《山河祭》尾章完全一致,只是节奏颠倒,如同镜像复写。

    “她在说话。”阿芜站在船舷边,望着漆黑海面喃喃道,“用另一种方式。”

    她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童年井底的那个夜晚。母亲临死前没有喊叫,只是将手掌贴在井壁上,指尖划动,留下七道血痕。那时她不懂,如今却忽然明白??那不是挣扎,是书写。是用血写的《山河祭》第一句。

    “原来早就开始了。”她闭上眼,泪水滑落,“我们只是接过了笔。”

    就在这一夜,远在西域的燃烧沙漠终于迎来了久违的雨。并非寻常雨水,而是自倒悬巨钟内部渗出的雾滴,带着淡淡的紫红色,落在沙地上竟不蒸发,反而如种子般生根蔓延,长出一片片半透明的晶体花丛。每一朵花都形似耳廓,微微翕张,仿佛在倾听什么。

    守钟人出现了。

    她是个瘦弱女子,赤足行走于花海之间,身上缠绕着无数细如发丝的银线,每一根都连通一朵晶花。她的脸看不清,唯有一双眼睛明亮得惊人,像是盛着整片星空。她走到巨钟底部,伸手轻抚钟身,低声说了一句:

    “第十三号协议失效。”

    话音落下,钟内原本层层叠叠无声呐喊的人影忽然静止了一瞬,随即有人抬起了头。一个、两个、十个……越来越多的身影挣脱了虚空中看不见的锁链,嘴唇开合,发出极微弱的声音。这些声音起初杂乱无章,渐渐汇聚成一句古老祷词:

    >“言非罪,闻非罚,思非囚。

    >此身当语,以承先者之痛。”

    与此同时,昆仑山上,苏砚正带着七个孩子围坐在火堆旁。他们不会说话,却各自拿着一块石板,上面刻着不同的符号??手语、图画、音符、甚至情绪的颜色。这是他创立的“无声学堂”,教孩子们以一切非语言的方式传递心意。

    忽然,最小的女孩猛地抬头,手指天空。众人望去,只见云层裂开一线,一道淡金色的光柱直射而下,照在水晶钟楼顶端。钟体再次震动,这一次,不再是歌唱,而是一声清晰的叹息。

    苏砚浑身一震。

    那不是机械共鸣,也不是自然回响??那是**人的呼吸**。

    他猛然起身,取出随身携带的声纹碑拓片,将其置于光柱之下。刹那间,碑文上的刻痕泛起微光,竟自动重组为一段陌生文字:

    >“我名裴玄镜,曾为净语法典执笔人之一。

    >我知诸恶由我而起,故自愿堕入底层回响,永镇静默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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