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磐嘴角似乎极轻微地扯动了一下:“算她有眼,走,去看看那铁棺材肚子里的房间。”
正午的阳光灼烤着银白的沙滩,那艘曾载着墨磐横渡大海,如今已半埋沙中。
凌疏影、墨磐、海鹞,还有被陈瘸子叫来的王老七等五六个力气足的汉子,站在船体倾斜的侧舷下方。
船壳上一个巨大的撕裂豁口,就是墨磐当初驾驶它“登陆”的入口,如今被海浪冲上来的海草和浮木半掩着。
墨磐熟门熟路地拨开障碍,率先弯腰钻了进去。里面光线昏暗,空气浑浊。
脚下是湿滑的、覆盖着沙粒和锈渣的金属地板,倾斜的角度让人走路有些踉跄。
“这边。”
墨磐的声音在空旷的船腹内回荡。
她打开随身携带的一盏小生物灯,柔和的乳白色光芒驱散了一小片黑暗。
灯光照亮前方一道厚重的圆形舱门,门轴锈蚀得厉害,舱门边缘的橡胶密封条也老化开裂,但整体结构看起来还算完整。
“损管备用舱。”
墨磐拍了拍冰冷的合金舱壁,“三道水密门,独立通风管道。风暴撕了半个船头,它没进水。”
她抓住门上的旋转把手,对阿木他们示意:“来,搭把手,把它拧开!锈死了!”
几个汉子一起发力,沉重的金属把手在刺耳的嘎吱声中缓缓转动。
砰的一声闷响,密封失效的气流冲开,一股更陈腐但相对干燥的空气涌出。
墨磐推开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