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当真想要知道”他淡淡道。
“薰儿毕竟与他从小长大,论及关系,同样也算是我的半个妹妹。”
魂若若忽然缓缓起身,轻声道:“更何况,倘若她得知此事,想要完成目标,倒是也轻松了不少。”
听得‘目标’二字,儒生眼神微凝,眼底罕见生出了一丝赞许:“成为少族长后,你的进步,为父很满意。”
他放下酒盅,凝望着那燃起的水雾,半晌后,轻声低念道:“猿酒烧心,更灼魂.而当心无可烧,魂无可灼时,魔猿酿制的烈酒,便会化作开启炼狱的钥匙。”
“不是不饮,而是不敢。”
“.”
萧炎的瞳孔不断收缩,有些茫然的自语:“不是不饮,而是不敢”
以古元的修为,何人能让他万念俱陨,心魂皆灼
萧玄薰儿
不,都不是.
真正能让对方彻底心死,甚至堕落至此的,唯有薰儿的娘亲,当初的族老会会长!
“魂天帝!”
萧玄拍案而起,怒发冲冠:“时隔千年,为何还要再提此事,还嫌当初那个欣欣向荣的族老会被你毁的不够惨么!”
“天上宫阙,终究是回不去了。”
魂天帝笑笑,眼神中却写满了尽兴,温和的让人发寒,“古族发展的过快,当初的你,不同样也感到焦虑心急么”
萧玄眼神冰寒:“所以,这就是你设计逼死秀衣的事实!”
秀衣!
霎时间,魂若若双拳攥紧,面色已是凝重到了极致。
原因无他,对方所说的古秀衣,赫然便是古元之妻,也是先代族老会的会长!
“不错。”
魂天帝轻轻颔首。
见状,萧炎终于再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忿,急声道:“伯父.您!”
“站住!”
魂若若忽的厉声喝退萧炎。
她转过头,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一字一句的传音道:“现在的你,还没有与父亲争辩的资格。”
‘嗡’的一声,萧炎的大脑顿时化作一片空白,仿佛有一盆冷水自头上浇下,瞬间让他恢复了大半的清明。
“若若.”
“好好听着他的想法倘若心有不平,便以自身的实力,向他证明!”
望着少女眼中同样闪烁的寒芒,萧炎怔了片刻,旋即眼神逐渐化为冷冽,悄然攥紧了拳。
“嗯。”
酒桌上,萧玄赫然已经起身离席,而二人之间的气氛,也已是来到了最为紧张的时刻。
“当初秀衣意外身陨之事,我本就觉得蹊跷无比,只是碍于那猴子那视友如命又认死理的性子,这才终究未曾选择将这猜测说出口。”
萧玄面色冷漠,语气冰寒:“如今看来,果然是你在背后操控啊”
魂天帝眼眶微垂:“你既知他视友如命,又性子刚直,又如何能不知道,对于他而言,自身的性命,从来不是最珍贵的东西”
“你说.什么!”
“他太刚直,又太莽撞,倘若当初你我二族开战,为了心中的道义,他自然不可能选择支持于本座.如此一来,我族要面对的敌人,便是你萧古二族。”
说到这里,魂天帝顿了顿,轻叹一声:“为了我族计划的成功,本座却是不得不动手了。”
萧玄的嗓音几乎如同从牙缝蹦出:“所以,这就是你害他颓废千年的原因!”
魂天帝没有反驳,轻声道:“他不惜命,却视他人如生命,既如此,本座便也只好夺了他人的性命至于留他一命,就权当回馈他当年的那半口猿酒罢。”
“老友,我族的发展,容不下当年那个刚直不阿的猴子。”
话语虽轻,却是带着一抹不容置疑的笃定,似乎蕴含着令人心悸的魄力。
“这便是大族间的博弈么”
萧炎隐隐有些失神,就连心脏都不禁疯狂的跳动起来。
他扭头看了眼身旁的少女,在感知到对方手心那细密的汗珠时,忍不住露出一抹讶然。
“若若竟然也出汗了.”
那看似处变不惊,状似完美的魂族少主,原来也会感到紧张啊.
不知不觉间,二人的手,逐渐攥的更紧。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萧玄忽的长吐了口气,深深看了对方一眼,继而平静道:“知道么,老子真想把你这贱人宰了。”
“成王败寇,老友,莫要自贬。”魂天帝皱了皱眉,却是丝毫不以为意。
萧玄没有否认,淡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