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华妃为了腹中孩子的安危,越发患得患失,曹琴默知道时机到了,便拿出了一路盘算好的说辞——
她总得“为华妃肚中的孩子”再做些“实事”。
于是她假装往前挪了两步,声音压得更低些:“娘娘,臣妾倒有个想法,或许能让您的这胎更稳妥些。”
华妃此刻正六神无主,闻言立刻抬眼望她:“你说说看。”
曹琴默垂着眼,语气恳切:““娘娘您看,这眼瞅着就到了去圆明园避暑的日子了。
您这时候要是跟着去,且不说路上奔波会不会伤着龙胎,就说到了那边后人多眼杂的,怕是更容易让人钻了空子。
再看您如今的翊坤宫,被颂芝她们打理得水泼不进的,您何不就留在这宫里,不去那圆明园避暑?
到时候其她人都走了,宫里也是清静,更何况就单为了您腹中的小阿哥着想,也更加安全些啊。”
而华妃身边的颂芝听了,也跟着点头插话:“娘娘,襄嫔娘娘说得在理。圆明园那边人多手杂的,
好些都不是咱们自己的心腹。您不如就在这翊坤宫中安心养胎,想来大将军那边也是这个意思。”
华妃此刻也没什么主意,听颂芝提起哥哥,心里动了动,便吩咐颂芝:“一会儿你传信给哥哥,问问他,
本宫留在宫里是不是会更稳妥些。”颂芝连忙应下。
而曹琴默等她们说完,才接着道:“而且您留在宫里,也不用像现在这样防得这么紧,还能适当散散心呢。”
华妃终究是爱子大过恩宠,于是点头道:“等本宫问过哥哥,再做打算。
左右皇上也没说立刻就要去圆明园,本宫还有时间盘算。”
说着,她看向曹琴默,带着几分感慨,“难为你这么为我操心,真是辛苦你了。”
曹琴默忙道:“臣妾跟着娘娘这些年,又怎会没有感情?
娘娘能有这天大的福气再次有孕,臣妾高兴还来不及,自然要多替娘娘着想。”
话落,她像是随口一提般问道:“只是娘娘,臣妾不知您是不是也用了那些秘药?”
华妃却没有多说,只冷冷瞥了她一眼,语气带着几分警惕:“你这又是从哪里听说了些嚼舌根的事?
这后宫之中,哪有那么多秘药可言?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曹琴默见她这般反应,知道再问下去只会惹她疑心,忙笑着打圆场:“是臣妾多嘴了。
想来也是娘娘福泽深厚,才得这份机缘。是臣妾浅薄了,竟往那些旁门左道上想,该罚该罚。”
“只是娘娘您还不知道?如今这宫里,很多人都在命人寻摸那些个秘药,只是好像都没什么用罢了。
臣妾也是见娘娘这些年都一直没动静,偏也这时候有了身孕,才猜着是不是用了秘药呢。”
说罢,她顺势低下头,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你是说,其她人也在吃秘药?”华妃挑眉问道。
曹琴默装作没听出来话中漏洞,忙道:“娘娘您想啊,皇后三不五时就催着众人诞育子嗣,
这宫里又有几个能坐得住、不着急的?可怀孕生子这事儿,靠自己缘分到了便有,缘分不到,
那无计可施时,也自然要想些别的办法。”
华妃听罢,颇为认同地点头:“确是如此,总不能干等着。”
说着,她撇了撇嘴,“不过本宫也没听说,近期还有谁得了好消息,想来那些秘药也不怎么灵验嘛。”
“她们又哪有娘娘这般的福气?便是不用秘药,也能得此机缘。”
华妃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轻咳一声,再看向颂芝。
颂芝见状,也立刻上前道:“娘娘,您怕是累了吧,要不歇一阵子?”
华妃见状忙顺势装模作样道:“嗯,本宫也确实是有些倦了。”
曹琴默见状,便知她这是要送客:“既然娘娘累了,那臣妾就不多留了,娘娘还是当以身子为重,臣妾就先回了。”
华妃听罢也忙点头:“你先回吧,本宫这里无事。往后你替本宫盯着点后宫动静就行,也不用常来。”
曹琴默应了声“是”后,便利索地告退离开。待曹琴默走后,华妃思也是思忖片刻,唤来了周宁海。
“方才你在外间,想必也听到了些话。”她开门见山,“你说,本宫该不该听襄嫔的,留在宫里养胎,不去圆明园?”
周宁海忙躬身回道:“娘娘如今顾虑的,无非是怀胎时皇上不在身边。
可依奴才看,万事都不如小阿哥平安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