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地盯着华妃针对,再加上华妃本就是他的可心人,才闹到如今这般地步。”
太后语气平静,却字字戳中要害,“如今你失了往日权柄,皇帝不照样扶持出一个昭妃,让她与华妃相互制衡?”
她叹了口气,话里带着几分对雍正的了然:“哀家的儿子,哀家最是清楚。
他的防备心太重,从来不会把后宫的权柄完完整整交到一个人手里。
你倒了有华妃,华妃倒了有昭妃,往后也还会有旁人。所以你想重新拿回后宫之权,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听了太后这话,宜修不禁有些急了,声音里更是带着几分不甘:“可臣妾是皇后啊!
皇后本就该母仪天下、统帅六宫。可臣妾这个皇后,如今只得了个虚名,除此之外却是一无所有。
这从古至今,又有几个皇后,会像臣妾这般窝囊?”听到她这天真的话,太后也是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弄: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元后了,可你得记住——你就是个侧室扶正的继后。而元后一直都是你的亲姐姐,纯元皇后。
如此,你把自己放在这继后的位置上,还会觉得自己委屈吗?还会觉得自己本就该握所有宫权吗?”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宜修哑口无言。可太后却不看她的神色,只径直继续说道:
“圣祖爷年间,除了元后赫舍里氏,后宫权柄全在四妃手中。即便是后来有了继后、皇贵妃、贵妃,
可这权柄也始终分掌在我们四妃手里。你当圣祖爷防备的是什么?不过是怕后宫一人独大,威胁皇权罢了。”
她目光落在宜修身上,语气越发郑重:“皇帝现在所做的,本就是每个帝王都会做的事——制衡。
再加上他本就不喜欢你,自然更不会把完整的权柄交到你手上。这便是你如今的处境,你得认。”
说完这话,太后见宜修像是被这番话打击得失了神,脸上也露出几分无奈——这等心性,
终究是比不上当年后宫里的那批人。于是便也没了继续深教的兴致,只淡淡开口:
“哀家从始至终都没做过皇后,所以皇帝登基后,哀家才让他即刻册封你为皇后。
在皇帝和哀家看来,你本就不该再有不知足的地方。作为继后,你如今最该做的,是摆正自己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别再那么天真,总想着要回元后才该有的完整权柄——认清楚自己是谁,能拿什么,才能在这宫里安稳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