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那甄嬛和那郭氏,可都是家住京中的,怎会不知这种消息?”
芳茹见安陵容似有不解,又补充道,“到底是皇家密辛,又是兄弟嫌隙,本就讳莫如深。
知道的人定是有,但都是皇上的亲近之人,尤其是太后娘娘掌权之后,想必也不会让这种令她面上无光之事,
传的哪儿都是,娘娘还是要相信太后娘娘的手段。”
接着,便见芳茹偷瞄了眼安陵容的神色后,才继续说道:“况且,奴婢此次的目标也不是莞嫔她们,而是那惠嫔。
也请娘娘莫怪奴婢多嘴,只是襄嫔前几日的顾虑也确有些道理——
四阿哥眼看就要长成,偏惠嫔的母家又得用,虽说皇上如今不再宠幸她,可四阿哥的日子却比从前好过不少。
这宫里现在可是就两个阿哥,娘娘即便不出手,也不能拦着她自己作死啊。”
“而且这惠嫔又常往寿康宫侍奉,往后只要多与那位爷接触几次,哪怕只是寻常碰面,怕是都够皇上记一辈子的。
要是这四阿哥能再得了这位爷的几句夸赞。到时,他怕是再也碍不着六阿哥了。如此兵不血刃,岂不是更好?
更何况,惠嫔一向巴着太后,娘娘又怎知,这不是她自己的求仁得仁?也请娘娘勿要在此事上过于仁慈......”
这番借力打力的话一出口,也令她重新打量起眼前的这几个心腹来,哦~原来大家伙都是那心有沟壑之人呐。
只是,她在这些人眼中真的就这么仁慈吗?还是自己这些年装得太好,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骗过了?
心中虽掠过这丝疑问,可她却也没太当回事——毕竟眼下谋事最要紧,这点心思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杂念。
她倒还庆幸自己想得不够透彻,能有身边人帮着找补,才凑出这么周全的主意。
而且她越想,她越觉得这计策绝妙:惠嫔躲过了与老十四有关的赤金和合如意簪,如今终归躲不过老十四这个人。
只是不知这回,是像当初拔簪子那般轻巧揭过,还是会掀起更大的风波?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雍正素来好面子,惠嫔若没明着犯错,顶多是被扔在一边不再搭理。
想来那清高孤傲的眉姐姐,怕是还巴不得落个清静,远离这宫廷纷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