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侍卫头领绝望的哭喊声在夜空中回荡。
然而,周围的人都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哭喊一般,冷漠至极。很快就上来两个侍卫,他们粗暴地架起那侍卫头领,毫不留情地将他带走了。不多时,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令人毛骨悚然。原来,那侍卫头领的整张面皮被残忍地割了下来。在这个府里,这样残忍的事情似乎早已司空见惯,府中的老人们听到这惨叫,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习以为常得就好像这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那侍卫头领的面皮被残忍地割下来后,眨眼间就被制作成了人皮灯笼。这灯笼被挂在桂花树下,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晃动,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森。萧念华不经意间注意到灯笼上面那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那眉眼、那轮廓仿佛都还带着生前的神韵,她顿时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不禁毛骨悚然,心中满是惊恐与疑惑:这些竟然是人皮做的灯笼吗?
实际上,这长公主府里的灯笼全部都是用人皮制成的。每一盏人皮灯笼的背后,都代表着一条鲜活生命的消逝。就如同刚刚那位侍卫头领,前一刻还在履行着自已的职责,下一刻就被夺去了生命,成为了这恐怖灯笼的原材料。
秦妙仪轻移莲步,玉手紧紧地拉住萧淮辞,二人一同缓缓走向温泉凉亭。进入亭内,秦妙仪娇柔的身躯轻轻斜倚在柔软的榻上,美眸流转间,含情脉脉地望着眼前俊朗的男子。
她纤细的手指轻柔地牵着那条系在萧淮辞脖颈上的鲜艳红绸,微微用力一拽,示意他靠近自已一些。朱唇轻启,声音如黄莺出谷般婉转悦耳:“萧学士,今日就在这新灯的泉水下,教授本宫如何?”言罢,秦妙仪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看着萧淮辞,随后优雅地解开了系在对方脖颈处的红绸。
只见萧淮辞闻此言语,面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他先是起身恭敬地施了一礼,然后缓声说道:“公主殿下盛情相邀,微臣自是深感荣幸。然而......”话未说完,萧淮辞略微停顿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
接着,他再次站直身子,神情庄重地开口道:“陛下遣微臣前来,乃是教导公主诗书礼仪等学问。公主此刻竟有这般兴致,欲与微臣一同入水湿身,此举恐怕不雅。微臣自然无所畏惧,就怕因此玷污了公主您的清誉。”
秦妙仪听到这话,秀眉微微一蹙,俏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但她并未发作,而是转头对着周遭的一众婢女和侍从高声吩咐道:“都听见了吧?萧学士说本宫不雅,你们速速去为本宫寻一件最为雅致的衣裳过来,若能找到令本宫满意之物,本宫定会重重赏赐于你们!”话音刚落,秦妙仪又将目光重新投向萧淮辞,嘴角上扬,略带挑衅地说道:“本宫倒要瞧瞧,究竟在萧学士眼中,怎样才算得上真正的雅致呢?”
萧念华见到眼前情景,轻移莲步,手中捧着一件香纱款款走了出来,微微欠身行礼后说道:“启禀公主,奴婢有一个法子,或许可以替公主排忧解难呢。”
秦妙仪闻得此言,不禁面露微笑,饶有兴致地转头看向萧念华,轻声问道:“哦?快快说来与本公主听听。”
只见萧念华不慌不忙地开口道:“古人曾言,‘犹抱琵琶半遮面’,那种朦胧之美,往往最能够打动人心、摄人心魄。公主您天生丽质,貌若天仙,如果能带上这香纱,稍作遮掩,不仅会增添几分神秘之感,还能凸显出您那高贵而又优雅的气质来。依奴婢之见,世间男子大多难以抵挡这种魅力呢。”
秦妙仪听完萧念华所言,略加思索,随即轻轻挥了挥手,吩咐道:“把香纱拿过来让本宫好好瞧一瞧。”
就在这时,一名伶俐的侍女赶忙走上前来,双手将那件精美的香纱恭恭敬敬地呈递给了秦妙仪。秦妙仪接过香纱,仔细端详起来,过了片刻之后,她抬起头看着萧念华,似笑非笑地说道:“真没料到啊,你年纪尚小,居然就连如何讨好男人的心都这般知晓。”然而,话音未落,秦妙仪突然脸色一变,语气变得尖锐刻薄起来:“哼!不过说到底,也难怪你如此通晓这些门道,毕竟你母亲可是个低贱的娼妓出身,生下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萧念华听到这话,小脸涨得通红,愤怒地攥紧拳头。紫霜赶忙拉着她跪下,低头说道:“公主息怒,念华年少不懂事,还请公主恕罪。”秦妙仪冷笑一声,“不懂事?哼!本公主看她机灵得很。”萧念华咬着牙,鼓起勇气抬头说:“公主,出身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品行,即便我母亲出身低微,可她从未做过坏事,而公主如此高贵,却手段残忍,视人命如草芥。”秦妙仪猛地站起来,眼神冰冷,“你好大的胆子!”就在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