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喊了起来。
“他们说什么呢?”
诸天问。
翻译听了一会,有些恐惧失措,“他说……给我们半个小时……考虑,否则就会……进……进攻了……”
翻译的胆子看上去很小,转述的时候居然上下牙齿打架。
他的行为让诸天很是奇怪,原本有些慌乱的情绪反而稳定下来。
“你怎么怕成这样?”
“他们杀人……”
翻译结结巴巴解释,随着他说得越多,碉堡里的空气越加浑浊,难以呼吸。
几十年的征伐,这些大字不识的人逐渐演变成了暴徒,杀人之冷血,手段之残忍,简直闻者胆寒,听者腿软。
因为要过审核,所以这里就不详细描述了,总之把战争中生的一切不人道的情景,大家脑海里都可以过一遍。
诸天强行稳住自己的慌乱和恐惧,深呼了几口气,转向队长问:“有把握挡住他们的进攻吗?”
“没有。”
队长丝毫不客气,直接了当给出了答案。
诸天脸色一白,“那……怎么办?”
队长耸耸肩,做出无奈的表情,“两个办法,一是退到山里去,能逃多远逃多远,总之不能被他们追上。”
开玩笑,论翻山越岭的本事,外面这群黑色暴徒才是祖宗,跑的过他们才见鬼了。
再说这里的山其实都是丘陵,而且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黄色山丘,植被都很少。
一头扎进去,光缺水就能要了他们这群人的命。
“还有第二条呢?”
诸天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退到矿场坑道里去,利用狭窄的巷道抵抗,我们能坚守很长时间。
最要紧的,我们不会被两面夹击。”
他的两面夹击显然就是指里面正在闹事的矿场工人,这群人现在已经情绪不稳了,在酣战时候背后来这么一下子,任谁都受不了的。
“可是……如果他们把坑道口炸了怎么办?”
诸天残余的最后一丝理智问。
队长吹了一声口哨,轻松回答:“要么我们永远埋在地底下,要么乞求上帝,希望援军在我们死亡之前,打败他们,把我们挖出来。
碉堡里没有人出声,面对绝境,很少有人能够坦然面对的。
诸天缓缓坐下,咬牙切齿说道:“与其被他们抓住剥皮,不如赌一把……”
不出意料,莫桑比克政府提出严重抗议,不允许马岛军队进入莫桑比克领土领空领海半步,否则将向马岛宣战,用鲜血扞卫国家主权的尊严。
凃永刚的脸色铁青,拿着电文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们说如果马岛军队动悍然侵略,他们将没收马岛所有资产,并且向国际社会求援,到联合国控告我们,维护正义。”
“扞卫你麻痹……”
李安然爆粗口了,“连他们几个反对派的猫猫狗狗都搞不定,还有脸说国家主权?”
人家政府和反对派再不对付,那也是内战。
马岛军队过去,当然是侵犯人家国家主权了。
没有人在意李安然话里的语病,而是看向了琼斯。
“开战吧。”
琼斯的声音很稳,似乎就是下达了一个立正稍息的命令一样。
随着这一声令下,马岛军队立刻忙乱起来。
军舰开始启动热车,飞机开始加油检查,陆军开始整备军资,一切都宛如一架机器般开始缓慢有秩序地转动起来。
“我说你小子这是干什么?”
赵司令在一间屋子里看到李安然正在换装,不由惊讶问。
“我要跟部队一起过去,把诸天救出来。”
李安然一边整理装备,一边回答。
“疯了吗?你去除了捣乱还能做什么?”
赵司令的脸板了下来。
“诸天是我兄弟,如果我只会坐在这里等,今后一辈子都会不安的。”
李安然抬头回答,眼里没有激动,很是平静,平静得让人以为他只是去旅游一般。
”
胡闹,你……”
赵司令还想训斥,忽然觉着衣襟被人拉动,转头过去,却是廖主任朝他缓缓摇头。
“安然,自己注意安全。
一会我要上手术台了,希望我醒来的第一眼就能看到你。”
廖主任微笑说道。
李安然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廖主任,眼眶有些涩。
“廖叔叔,您安心去手术,他们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