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的心思全在马岛,哪里还顾得上这里。
退一万步说,万塔计划的大头美国吃了,法国只有几家银行参与了转账和洗钱,得到的利益极小。
平日里也就算了,如今戴王妃案的后果有多严重就不说了,出售小以子核原料的事情已经影响到了核裁军谈判,法国代表在联合国备受指责,跟小以子一样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麦斯威尔,拉维特,你们二位怎么看?”
盖茨不再理会诺亚,一个小小的处长,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这是不把中情局放在眼里吗?
“我同意盖茨先生的意见,海上虽然安全些,但是时间太久,一旦被拦截,逃无可逃。
相比之下,陆路虽然存在的变数多,但是能得到支援,我们抓捕的难度也高。”
电话那头的麦斯威尔言了,他并没有因为主要精力的转移而敷衍,实实在在是这么认为的。
“拉维特先生?”
盖茨提醒道。
外放器里传来拉维特的声音,“我觉得……滋滋滋……”
尖啸声响起,刺激得会议室的人纷纷捂住耳朵。
眼明手快的诺亚立刻起身关闭了外放器,啸叫声消失,可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憋屈和愤怒。
电子干扰又特么开始了。
“诺亚,无论如何要将他们找出来,我要他们死……”
暴怒的伊夫·贝朗特将手里的笔记本狠狠扔在地上,紧张得秘书赶紧去捡起来。
开什么玩笑?笔记本里可是记录着太多秘密了,怎么能随手乱扔?
此时马岛正是凌晨,李安然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家里,却不料家里的人都没有睡,而是齐齐在客厅等着他。
“哪里伤了?严不严重?”
米拉贝尔当即流着眼泪扑上来,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李安然知道她在演戏,却也不在意。
一个母亲为了儿子的未来,演戏又如何?逼急了手刃亲夫的事情同样干得出来。
“我没事,就擦破点皮。”
李安然在沙上坐下,忍着疼靠在沙背上,脸上全是轻松的微笑。
见他如此,几个女人都松了一口气。
黄薇关心问道:“王妃情况如何了?”
“胸针救了她一条命,子弹偏移了轨道,击中了肩胛与心室中间部分,没有生命危险。”
李安然一脸的庆幸,“好在她没事,否则我的罪过就大了。”
可不是嘛?人是他喊来的,结果死在马岛。
估计王子先生一边偷着乐,一边会朝他喊打喊杀的,赔钱都是轻的。
在黄薇幸好声里,古梦端来一碗面,殷勤道:“饿了吧,先垫垫。”
李安然在手术室门口等了十几个小时,一直确认王妃没事才回来。
期间滴水未沾,还真的饿坏了。
一筷子塞进嘴里,忽然觉得古梦的手艺也没那么差,有点好吃。
“吃完早点休息,明天一早雅各布的飞机就到了。”
黄薇提醒道。
我艹……嘴里的面条突然不香了。
老家伙急匆匆赶来,就是为了帮法国政府当说客的。
人们都以为罗氏家族的基本盘在英伦,很少有人知道法兰克福、伦敦、巴黎、维也纳、那不勒斯等银行原本都是罗氏的,只是二战后罗氏低调退出国家银行体系罢了,与各国经济纠葛反而更深了。
重生以来,李安然打心底最怵的还是雅各布这个老家伙。
实在是对方掌握的资源太多了,对目前如此庞大体量的他,依旧形成了碾压态势,如何让他不怕。
巴黎的清晨雾气蒙蒙,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被重度污染的过去。
酒店里一行十几个人退了房间卡,排队上了一辆大巴。
谁都没有注意到其中有个大块头,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在中间,脸上的络腮胡尤其茂密。
而阿尔及利亚难民营里,韦伯的妻子起床后,带着汉斯的儿子守在房间里,她的丈夫端着打来的饭食回来。
“吃吧,今晚我们就会被遣送回科西嘉,然后从那里坐船回到祖国了。
“丈夫轻声说道,全不在意妻子眼里透出的悲愤和不安。
倒是男孩很镇定,拿了勺子开始大吃起来,对旁边的爸爸妈妈之间的对话充耳不闻。
“嘟嘟嘟……”
房门被敲响,丈夫起身去开门,一个精干汉子走进来,将一包东西交给丈夫。
“换洗衣服,船上会比较冷,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