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领域一旦被瓦洛佳强力介入清洗,必然引剧烈的震荡。
而震荡的余波会被人无限放大,最后在远在万里之外的香江掀起滔天巨浪。
李安然从来不怕危机,混乱……既是风险,也是巨大的机遇。
他需要这场混乱,需要它来得更猛烈些,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刀。
他拿起桌上的加密内线电话,拨通了许森的号码,声音平静无波。
“许森,通知胡明慧、王伟杰,韩立芳和在莫斯科、伦敦、纽约所有一级交易员,启动‘冬眠者’计划。
优先级:最高。
资金通道:启用b、d、f三条暗线。
目标:俄罗斯短期国债(gk0s)及远期汇率衍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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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传来许森略显迟疑的吸气声:“冬眠者?安然,这需要天文数字的保证金……”
“钱不是问题,胡明慧会安排好的。”
李安然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瓦洛佳动手了,堡垒计划第二阶段指向金融和能源核心。
恐慌会像瘟疫一样蔓延。
那些国际游资不是傻子,他们等的就是这个信号。
我们要做的,就是比他们更快、更狠地……做空一切!”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联系我们在国家杜马财政委员会的朋友,把瓦洛佳即将对金融系统展开深度审查的风声,透露给华尔街日报驻莫斯科的记者,要不经意间透露。”
“明白。”
许森的声音再无犹豫,立刻答应下来。
电话挂断,室内恢复了寂静。
李安然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在雨雪中显得愈庞大而阴沉的帝都。
风暴,才刚刚开始。
柏林提尔加滕区边缘,一栋有着新古典主义立面的灰白色大楼在阴冷的细雨中沉默矗立。
这里是中情局柏林站的核心据点,代号“棱镜”
。
大楼内部,气氛却比窗外的天气更加压抑。
亨特推开办公室的厚重木门,脸上的擦伤经过简单处理,贴着几块显眼的纱布,头有些凌乱,昂贵的黑色大衣下摆沾着难以洗净的泥点和暗褐色的污渍。
他竭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眼白里密布的血丝和眉宇间无法掩饰的疲惫与阴鸷,彻底暴露了内心的震荡。
办公桌后,柏林站副站长卡尔·布伦纳抬起眼皮。
这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头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带着一种典型的、经过长期情报工作淬炼出的精悍。
“坐,亨特。”
布伦纳的声音没什么温度,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他面前摊开着一份行动报告,正是亨特在飞机上赶出来的、关于巴黎高路伏击的详细记录。
亨特依言坐下,脊背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态度相当恭敬。
“这是一场灾难,亨特。”
布伦纳没有绕弯子,手指敲了敲报告,“护送的目标在距离目的地不到十五分钟车程的地方,被武装分子从你眼皮底下劫走。
清道夫行动队,我们最精锐的战术力量,损失过百分之六十。
而你,作为现场最高指挥官……”
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像冰锥一样刺向亨特,“”
毫无损地回来了。”
最后几个字,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质疑。
亨特的脸颊肌肉抽搐了一下,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布伦纳,现场情况报告里写得很清楚,那不是普通的武装劫持,是高度专业化的军事行动。
伏击点选择、火力配置、撤退路线,都精确到令人指。
他们动用了大口径反器材武器和枪榴弹,我们遭遇的是顶级职业军人,甚至可能是……”
“甚至可能是谁?”
布伦纳冷冷打断他,“俄罗斯gru的特种部队?还是李安然圈养的那些幽灵?”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十足,“证据呢,亨特?除了你和你那几个幸存队员的口述,有任何能直接指向莫斯科或马岛的确凿证据吗?现场遗留的弹壳是黑市上最常见的东欧货,袭击者像幽灵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让我拿什么去向罗伯特局长交代?拿你的感觉吗?”
亨特被噎得哑口无言,额头青筋跳动。
布伦纳的每一句话都像鞭子抽打在他脸上,剥掉了他最后一丝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