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子笑了笑,也要了一杯黑啤,“后来墙没了,就觉得哪里都是家乡,又哪里都不是了。
就像这啤酒,换了个地方喝,味道总有点不一样。”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克劳斯的心事,他叹了口气:“是啊,不一样了……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从啤酒聊到足球,再聊到过去的岁月。
男子自称是某家电子公司的销售经理,来瑞士出差。
也许是上了年纪,渐渐地克劳斯的话多了起来,开始抱怨着工作的枯燥和生活的不顺心来。
“……整天对着那些机器,连用个u盘都要层层报备,好像我们随时会偷走数据一样……嘿,我知道他们打内心看不起我……”
男子似乎颇有同感迎合着,“最难的不是柏林墙,而是人心里的那堵墙。”
“是啊,是啊……”
克劳斯被他这句话说到了心坎里,顿时觉得彼此的距离拉近了好多。
酒吧外一辆伪装成电信维修车的厢式货车内,钟表匠小组的技术人员正通过男子衣领下的微型麦克风接收对话。
“准备抓人吧。”
回声在频道里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