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轻轻念着，声音低不可闻。这首歌，像是写给她的，又像是写给某个她尚未完全理解的自己。

    门外传来敲门声。

    “菲菲，我可以进来吗？”是郑畅的声音。

    她起身开门，郑畅站在门口，神情有些疲惫，但眼神依旧明亮。

    “你没事吧？”他问。

    顾菲菲摇头：“我没事。只是……有点乱。”

    郑畅走进来，轻轻关上门，靠在门边，沉默片刻后说道：“刚才我听王灿说，有人泄露了我们的后台谈话。”

    “嗯。”顾菲菲点头，“网上已经开始传了。”

    “你觉得……会是谁？”郑畅低声问。

    顾菲菲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舞台灯光，缓缓说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们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

    郑畅走到她身旁，轻声道：“你相信王灿吗？”

    她微微一怔，转头看向他：“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只是觉得……他太冷静了。”郑畅皱眉，“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顾菲菲沉默了。

    她当然想过。王灿这个人，从来不会做没有准备的事。他推动豆芽计划的速度，甚至比她想象的还要快。而今晚的泄露事件，也像是被他提前预料到了一般。

    “我相信他。”她最终开口，“但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想带我们去往哪里。”

    郑畅看着她，眼神复杂：“你变了。”

    “是吗？”她轻轻一笑，“也许吧。但我知道，如果我们不往前走，就会被别人推着走。”

    郑畅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点头。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李云舟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顾菲菲和郑畅对视一眼，郑畅拉开门，李云舟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份打印出来的新闻稿，脸色有些凝重。

    “网上已经炸了。”他开口，“有人开始扒你的过往，甚至有人翻出了你初中时参加比赛的视频，说你‘早有预谋’。”

    顾菲菲苦笑：“我初中时的比赛？那都过去多久了？”

    “他们说你是‘资本包装的产物’。”李云舟缓缓说道，“说你根本不是靠实力，而是靠关系。”

    郑畅皱眉：“这太荒谬了！谁都知道你付出了多少努力！”

    顾菲菲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他们不会听解释的。舆论从来就不是讲理的地方。”

    李云舟将新闻稿放在桌上，语气平静：“王灿已经让公关团队介入，他准备召开一次紧急发布会。”

    “他想怎么做？”郑畅问。

    “他说，我们要用事实说话。”李云舟看向顾菲菲，“他想让你在发布会上唱《风中的她》。”

    顾菲菲一怔：“现在？”

    “对。”李云舟点头，“他说，这是最好的反击方式。不是用语言，而是用音乐。”

    郑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