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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兰妹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山里头的野兽都凶得很,老林子密,还容易迷路!
我之前在捕猎队,那都是一大帮人一起去,就这隔三差五还会有人受伤甚至丢了性命。”
阿泉娘也慌忙拉住陈兰的手:“就是就是!
大妹子,你可千万别去!
刚才是嫂子胡说的!
就在咱家吃,没事的!
啊?”
陈兰见他们反应激烈,便不再坚持,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心里却已拿定了主意。
眼见陈兰似乎听劝,阿泉一家这才稍稍放心地回去了。
走远了,还能隐约听见阿泉爹又在数落阿泉娘多嘴。
第二天一早,陈兰拜托阿泉来陪着魏仁,只说自己有些私事要处理,而后便身影一闪,悄无声息地进了山。
在不下深潭的日子里,村子里的人也不会无所事事,虽然下一次深潭能换不少钱,但毕竟一个月的次数有限。
这么些年,也仅仅只能让他们生活好上一些,远没有达到翻天覆地的程度。
因此,该种的粮食还是会种。
阿泉爹娘也在天没亮时就在自家地里弯腰忙活着。
或许是有些累了,阿泉爹直起腰捶了捶后背,习惯性地向远处郁郁葱葱的山峦眺望放松眼睛。
忽然,他眯起了眼,指着半山腰一处晃动的树影:“哎,孩子他娘,你看那山里是不是有个人影在动?”
阿泉娘闻言也仔细看去,看那衣衫颜色和隐约的体态
“呀!
看着看着怎么那么像兰妹子!”
阿泉爹脸色一下就变了,指着自己婆娘:“你看你!
昨天说的什么好话!”
说着他一把扔下锄头,也顾不上地里的活了,迈开大步就急匆匆往魏仁家跑。
赶到魏仁家,只见阿泉正蹲在门口和安静坐着的魏仁说着什么。
阿泉爹喘着气急问:“阿泉!
兰妹子呢?”
阿泉被爹这火急火燎的样子弄得一愣:“哦,她说有点事,然后就出去了啊,怎么了?”
“哎呀!
坏了!
八成是真进山了!”
阿泉爹一拍大腿,脸上满是焦急。
“啊?那那怎么办?”
阿泉也吓了一跳,猛地站起来。
“她不会有事的,你们不用担心。”
此时坐在一旁的魏仁忽然开口了,声音平静,目光看着远处的山,语气似乎还有一些笃定。
阿泉爹正在焦急中,一听这话,忍不住对着魏仁道:“魏老弟!
你和大妹子应该不是亲兄妹吧?”
这事儿村里明眼人早就看出来了。
而魏仁的沉默,也让阿泉爹认定了这件事,随即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看看人家姑娘,为了你,一个人就敢往深山里钻!
那是闹着玩的地方吗?你你咋还能这么坐着,一点都不上心啊!”
“她不会有事的。”
魏仁低下头,又重复了一遍。
“哎!
你呀!
回来再和你好好唠唠”
随即便指着阿泉说道:“你去找村长说明情况!
我先进山找找。”
说着转身就往外跑。
“爹,你也小心点啊!”
阿泉冲着他爹的背影喊了一嗓子,然后看了看魏仁,觉得他状态还算稳定,也赶紧跑向了村长家。
村长一听陈兰独自进山了,更是吓了一跳,连忙让阿泉去敲锣,把村里那些曾经是猎户好手的精壮汉子都召集到村口。
这些人如今虽以农活和下潭为主,但底子还在,听说魏家那个娇娇弱弱的大妹子独自进了山,也都纷纷拿了柴刀,弓箭,猎叉聚拢过来。
就在村长准备点派人手,分组进山寻找的时候,忽然有人指着村外小道惊呼:“看!
那是不是阿泉他爹?他他扛的啥?”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阿泉爹正深一脚浅一脚地从村外走来,肩膀上赫然扛着一头足有百十来斤重的黑毛野猪!
他走路的样子有些飘,眼神直勾勾的,脸上表情像是震惊又像是茫然。
而在他身后,陈兰也正不紧不慢地跟着走来。
她身上除了沾了些草屑和尘土,看起来并没有受什么伤。
只不过惹人注目的是,在她的手中还拖着一头和阿泉爹扛着的那个大差不差的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