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又问:“上次在安全室,你也说是他抢的,但我最后听阿山说是你送的,到底是抢的还是送的?”
阿香双耳红透,提高了声音,反驳:“当然是他抢的,他想的美,我还送他,我送他两个大耳巴子还差不多。”
大家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湖中心的笑声震天。
等大家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声,小燕子又道:“小桃,你看看你地位多高,你生病受伤,你二哥哥天天守在床前照顾你,阿山都没位置,你二哥哥把床头的位置给占光了,都快哭晕过去了,你们的野生大哥哥福元子,倒也天天都在,就是什么也轮不到他做,你看看你生病这些天,你二哥哥成天都是披头散的,没人给他梳头了,你不知道他都不出你们卧室门,成天守在床前,第四天的时候,我哥实在受不了了给他扯出去,专门叫了家里梳头嬷嬷过来,人家给他梳头的时候梳子上带了两根头下来,他把人骂得狗血淋头,人家在不给他梳了,我哥也不行啊,他没那个手艺,最后让阿山跟丁琳去,结果那两手艺也不行,辫子都辫不整齐,也被他大骂一顿,然后又把你们随行的梳头娘子叫了过来,结果他不让人碰他头,这个人真的,跟个脑子有病的犟牛一样,谁都不行,谁都骂,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晴儿紫薇她们天天去给他梳,晴儿紫薇金锁她们给他当了一个月的梳妆丫鬟,紫薇她们也只擅长梳女子的头,天天给他收拾的早上中午还坚持的住,一到下午就松散了。”
大巫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撇开脸不看小燕子,大家又笑的拍腿叫绝,晴儿忍笑道:“这男人头真的不好梳啊,我们几个都绞尽脑汁了,花里胡哨的我们也不行,最后没办法也是天天给辫个辫子,他那个头又多又长,辫子都得两个人来辫,一个人都不行,他头全辫成辫子比小燕子手腕都粗。”
小燕子突然又道:“诶,刚说到头,我想起来我前两天看的书里记载,前朝男子不用剃,那时候的男子成年就要把头全梳上去,不能披,披就是不礼貌,人家说成年男子披头散那都是乞丐,流浪汉,要么就是土匪蛮子,反正正常男人成年就要将头梳上去,头顶用簪子簪住,嫂嫂哥你为什么不全梳上去,你以前没成年,现在你早成年了。”
大巫无语的看了眼小燕子,回:“你刚不还说土匪蛮子吗?你忘了我就是蛮子啊,你看的书记载的是你们汉人的,我是苗人,还有以前的汉人成年之后是要把头梳整齐,但你是不是看书的时候不专心,漏了内容,以前的男人在成年时家里父母要给行个加冠礼,行了加冠礼就代表成年了,然后才把头梳上去,我就算是汉人,我成年时家里都没人了,谁来给我加冠?一天问的都是些屁话,我们苗人结婚后也有把头弄上去的,不过要包个头巾,太难看了我不喜欢,我们那里没这些奇奇怪怪的事儿,随自己心,想怎么弄怎么弄。”
小燕子恍然大悟,她点头道:“喔,我就说怎么那年在月亮寨集市上,怎么看到好多种打扮,原来是这样,你头太长了,而且你头又多又厚,你不嫌重吗?还是稍微修剪一下的好。”
大巫摇摇头,回:“不行,我头掉一根我都心疼,更别说剪了,我阿娘她们都不喜欢我剪头,我大哥也不喜欢,他们就喜欢我长头,我从小就没剪过几次头。”
大家都惊讶的看着大巫,小燕子好奇的问:“你这也太夸张了,掉一根头你都心疼,怎么跟永琪他额娘,愉妃娘娘一样,永琪他额娘当年也是最心疼自己的宝贝头,你从小没剪过几次头真的假的?”
大巫点头回:“不信你问阿香喽,阿香跟我一样也没剪过几次,我哥也没剪过。”
小燕子好奇的看向阿香,阿香点了下头,道:“真的,小时候母亲是不喜欢我们剪头,反正我从有记忆开始,就没剪过,最后剪也是我们苗人每六年要为上任领举行大祭仪式,这个仪式里面有一条就是成年男女都要断,就剪掉一缕祭奠就行了。”
赛雅立刻转身问康安:“敬斋,老哥,兕子哥哥当时是什么型?跟嫂嫂哥一样吗?”
大家都扭头看着康安,康安随口回:“长飘飘,也是老长的头,但是型挺简单的,几根簪子就插住了,有时候也会辫个辫子垂着,反正没他弟弟那么花里胡哨,脸上也没纹面,身上也没那么多丁零咣当的饰,不过手上倒是画的有那些诡异的图案花纹,他不是说了他哥哥不爱打扮,我第一次遇到他哥的时候,给我吓一跳,他背对我蹲在地上挖药,那个尾都垂到地上了,头黑的亮,又是半夜我都快吓死了,刚开始担心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最后担心是土匪,后来才放下心来,他脸转过来我才暂时放心,确认是人,我给你们说要是那晚是他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