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的铲柄甩来两块泥香糖,精准砸在老斩刀鞘上,糖块上还沾着陶泥粉,印着“甜”
字:“拉倒吧!
刚才是谁的刀被陶拍勾住,差点把房梁拍成陶砖?龙纹刀变成了陶泥刀,说出去灵界刀客协会都要把你除名。
有本事你再用刀拉个坯试试?拉不出来就把刀给我当晾衣杆!”
他的胖脸笑得像朵盛开的陶花,眼角笑出了褶子。
暮色浸透松韵居时,厨房飘出的泥香糖味凝成光字迹,在地上蜿蜒:“陶坊镇的泥香粥煮好了,周元喝三碗去泥气,小芽喝两碗长陶意——老斩不准抢,你刀鞘上泥影印还没刷呢。”
字迹末尾画着个举着陶刀的小星星,墨痕里渗出淡淡的泥香,混着米粥的甜。
周元坐在老槐树下,摸着断柄吊坠上新增的陶影符号,听着老斩和老锅拌嘴。
老斩说泥香粥有股子土腥味,老锅骂他不懂韵味,说这是灵界最滋补的美味。
突然觉得这场战斗像极了陶坊镇的泥火舞,有陶泥飞溅的惊险,有窑火燃烧的绚烂,更有温暖的人间烟火。
小芽抱着陶刀的刀刃进入梦乡,樱花纹在她腕间轻轻闪烁。
灭世刀的虚影悄悄用刀刃当陶刀,在月光下做起了陶碗,刀刃上的陶泥晃啊晃,把“碗”
字塑得歪歪扭扭,像极了沸腾的汤泡。
井底钟声响起时,老槐树的陶影状槐花正轻轻飘落,每片花瓣都带着陶坊镇的泥火香,像是在诉说退休灵器的新生。
周元知道,在这个连陶具都能退休制灵器的世界里,最强大的力量从来不是刀刃的锋利,而是这些老伙计们在人间烟火里,用陶刀塑出的温暖,用陶轮转出的希望,用陶窑烧出的未来,还有小芽樱花纹里藏着的,让所有灵器都能安心退休的力量。
这一晚,松韵居的厨房多了把刻着樱花纹的陶刀,老锅用它切火锅食材时,总会哼起陶坊镇的《泥火谣》,陶刀在烛光中闪烁,像是给温暖的人间烟火添上质朴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