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压成纸浆!
看我先压住他们的脚!”
缺边角的镇纸蹦跳着靠近,棱角处泛着金光:“让老朽用镇纸给他们修修形状!
先砸扁他们的胳膊!”
就连老锅的漏勺,都在齿轮间灵活穿梭,漏孔里的灵米糕碎块变成了迷你毛笔。
每碰撞一次齿轮,就写出“退退退”
的字样,竟与老斩的刀工节奏完美契合。
老斩每劈出一刀,漏勺就跟着写一笔,墨汁和刀光交织在一起,看得人眼花缭乱。
老锅的铲柄毛笔上,灵界墨汁排成五线谱,一曲《书斋墨香谣》骤然响起,墨汁化作音符,在空中飞舞:“灵纸三寸换文心,魔修无信笔来寻——”
墨汁像长了眼睛一样,专往傀儡的齿轮缝里钻,把齿轮卡得死死的。
“清音笛!
吹《文章调》乱其阵脚!”
周元大喊。
小芽的樱花纹托着清音笛飞出,笛孔喷出的不是音波,而是泛着微光的灵界墨雾,竟让傀儡的灭世刀纹变得模糊不清,像是被雨水晕染的字迹。
机械傀儡的领从书斋楼顶跃下,落地时震得地板都在颤抖。
他全身覆盖着文具拼成的铠甲,毛笔碎片、镇纸、书案在他身上叮当作响,胸口嵌着半块泛着紫光的笔尖碎片,像颗流脓的毒疮,却沾着几缕墨痕。
“文具就该写魔修战书!
看看你们这些废物,只会写些风花雪月——”
话未说完,脚下突然一紧。
毛笔的笔尖缠住了他的脚踝,笔杆带着千丝万缕的墨香,织出他体内的恶念纹路。
退休镇纸“嗖”
地飞出,棱角抵住他咽喉,缺角的镇纸映出他惊恐的瞳孔:“老笔鬼!
当年在书斋,你赊了老朽十卷灵纸还没还,现在倒当起了魔修?快说,是谁指使你的!”
领的铠甲“哗啦”
裂开,露出里面穿着书斋主长衫的老者。
他腰间木牌“文渊阁阁主”
还沾着墨渍,袖口磨出了毛边,上面还打着好几个补丁。
“我我是被黑市主人威胁!
他说不改造文具,就曝光老朽用毛笔用毛笔给孙女写‘作弊符’的事!”
老者声音颤抖着,老泪纵横。
他的袖口掉出半张皱巴巴的黄纸,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考试必过”
,还画着可爱的小元宝,墨汁里还混着灵米糕的碎屑。
“孙女马上要参加灵文考试,可她总担心考不好我就偷偷用书斋的边角料写‘符咒’要是被同行知道,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啊为了写得像真的,我偷偷跟着老学究练字,手都写肿了”
老者泣不成声,用袖口擦眼泪,却又蹭上了更多的墨渍。
小芽的樱花纹轻轻贴上他胸前的笔尖碎片,《墨香谣》的金光骤然绽放,“一笔一墨间,书尽世间恶”
的字样浮现。
齿轮咒印被烫得吱吱冒白烟,化作细小的墨点飘落,在空中拼成“悔过”
二字。
退休文具们彻底苏醒。
书案补好了木纹,“吱呀吱呀”
地活动着;镇纸磨平了边角,在古籍间欢快地穿梭;老锅的漏勺被孩子们捡起,漏孔里的灵米糕碎成了他们过家家的“灵纸”
。
战斗结束后,书斋镇的退休文具们围上来,眼里泛着微光。
毛笔的笔尖轻轻碰了碰小芽的鼻尖,像是在蹭墨香:“丫头,用你的聚灵阵给老朽的笔杆刻上樱花纹吧,以后写字时能多带点花香,灵纸听见花开声,会变得更柔顺。
以后我也给小娃娃写‘幸运符’,保准比那阁主写得灵!”
裂木纹的书案挪过来,木纹缠着小芽的手指晃啊晃:“还有老朽的书案,帮着刻朵小樱花,墨缸说想看粉色的墨浪。
等刻好了樱花,我就去写最美的诗篇!”
缺边角的镇纸则默默躺在小芽脚边,棱角对着她,像是在展示自己的“伤口”
:“小丫头,镇纸的棱角能刻个火锅吗?老朽想看着火锅写字,写出来的文章都会冒热气。”
小芽笑着点头,樱花纹在文具们身上画出可爱的图案。
毛笔的笔杆上,樱花顺着笔杆生长,像是给毛笔戴了顶花环;裂木纹的书案上,樱花在木纹间绽放,墨缸围着花打转,溅起的墨汁出“哗哗”
的响声;镇纸的棱角处,刻着迷你火锅,汤勺还在轻轻晃动,像是随时会冒出热气。
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