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刻的药草花纹,和外头那些傀儡一模一样。
老药师声音抖得厉害:“别打了!
我把百草精魂卖给锈蚀教了……只要他们肯把阿莘的药魂还我……”
说着说着,眼泪啪嗒啪嗒砸在满是老茧的手上。
小芽手腕上的樱花纹突然不动了,众人的目光全落在小徒弟的机械手掌上——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药草图,每道刻痕都深可见骨,一看就是用药碾砣笔尖一笔一划刻出来的。
这分明是老药师给徒弟“写”
的辨药笔记,字里行间全是“茎叶七片为甘,根茎红者为苦”
这类叮嘱。
药碾砣的笔尖轻轻颤了颤,药汁自动钻进那些刻痕里,在空中投出一幅画面。
阳光透过木窗,老药师正手把手教徒弟认药草,药香落在徒弟梢,他笑着说:“阿莘啊,药草苦了,心就甜了……”
老斩气得“哐当”
一声把刀插在地上,震得青石板直晃悠。
“锈蚀教这帮混蛋!
敢情是抢医者的魂当燃料?”
他一脚踹开扑过来的傀儡,刀鞘上九道刻痕唰地亮起来,冲老锅喊道:“老锅!
赶紧拿你的陈年药露喷他们一脸!
我给这师父挡着!”
老锅抄起药碾砣,瓶塞“啵”
地弹开,一股浓郁的艾草香飘了出来。
“小兔崽子们闻闻!
这可是我藏了三十年的百草药露,比你们身上那股铁锈味好闻多了!”
说着就对着傀儡们使劲一喷,药香立马变成药雾卷过去,那些傀儡的关节“咔咔”
卡住了,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
锈蚀教老大从机械药人里钻出来,身上套着用药碾灵器拼的铠甲,胸口还嵌着完整的“百草归心”
纹章,扯开嗓子就喊:“药碾灵器就该泡在药罐里,说退休的全是怂包!”
老药师“嚯”
地站起来,一把撸起袖子,胳膊上全是药草花纹,每道都对应一味药材。
“我徒弟阿莘天生闻不出药味……我就想让他摸摸药草,知道啥叫‘苦口婆心’!”
他哆哆嗦嗦摸出半块裂开的药碾砣,“这是他唯一能‘尝’到的药性,可锈蚀教非说,药魂压根不该退休!”
小芽把樱花纹往领胸口一贴,金光一闪,铠甲底下钻出个抱锈碾砣的姑娘。
她低头盯着碾砣上刻的“师恩”
俩字,小声嘟囔:“我师父说医者退休,药魂就散了……可我不想看着他的药碾,卡在齿轮里报废。”
老斩拿刀刃哐哐敲姑娘头盔,骂道:“别瞎扯!
我这刀还能给碾砣修轮子呢,谁说药魂会散?”
他指着小芽手里正在修补的药碾砣,笔尖正往小徒弟手心刻新樱花纹,“瞧见没?药魂就算‘退休’,也能住进人心里。”
打完架,药田洼的药碾就“咕噜咕噜”
冒新药。
好家伙!
那些成精的药碾具全围到小徒弟身边,用带药香的灵气,给他“织”
了副光手套。
老药师摸着碾砣上新刻的樱花印,眼泪啪嗒掉在上面,声音直打颤:“阿莘!
这下你闭眼都能‘尝’出松韵居的药多甜!”
小徒弟的机械手掌抖个不停,指尖的药光亮得跟星星似的。
老锅蹲在镇碾石旁边,拿铲柄敲着裂开的碾轮。
“老斩快来看!
你砍出来的缺口,正好能刻朵樱花!”
他戳着碾砣新冒出来的纹路,裂缝里还卡着半片自己存的老药露,笑得嘴都合不上,“以后这就是跨世界的专属碾砣!
想碾妖界灵草,吱一声!
我让小芽给你刻个‘不苦’符!”
小芽抱着修好的药碾砣满巷子跑,碾砣划出的药光自动变成药方,地上“唰”
地冒出一堆求助信。
北边说“药材分不清”
,南边喊“药方总抓错”
,西域那封更绝,写着“把毒草当补药啦”
,每封信都盖着小芽的樱花戳。
铁铮掏出旧剑往碾砣上轻轻一戳,剑身上立马显出初代灵器使的笔记:“灭世刀法第八式,劈开的是药魂与传承的枷锁……”
回去的时候,老斩刀鞘多了道药碾纹刻痕,老锅围裙口袋揣着药田洼的老药露,还沾着镇碾石碎屑。
井底传送阵一闪一闪,镇碾石上“百草归心”
的花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