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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亮起来,水雾里浮出“灵泉归位”
四个烫金大字。
那些泉民傀儡动作猛地僵住,抱着脑袋抖得跟筛糠似的,关节处的齿轮倒转出刺耳声响。
表面的锈皮往下一掉,底下密密麻麻刻着字:“想给孩子讲泉灵故事”
“想听妈妈唱泉谣”
,这些被脏东西盖住的小心愿,这会儿全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老斩挥舞灭世刀冲上来,刀身上龙纹和樱花影子跟着翻飞,每砍一下,污水搭的迷宫就跟着往下掉渣。
刀嗡嗡响得像在唱老歌:“老锅,你这修泉锥软得跟面条似的!”
刀刃撞上青铜水轮的瞬间,樱花纹和绿光搅在一起,污水的酸臭味里,突然飘出松韵居泉水混着樱花的甜香,就像黑夜里撕开了一道亮堂堂的口子。
“轰隆”
一声巨响,青铜水轮炸得粉碎!
锈蚀教的老大踩着乱飞的齿轮片慢悠悠走出来。
他身上裹着污水凝成的齿轮铠甲,胸口那个“永浊污流”
的破纹章泛着绿光瘆得慌,手里攥着的泉核还往下滴答黑锈水。
“灵泉灵器生来就是打仗的料,说什么退休养老?这不纯纯废物找借口吗!”
他说话跟指甲刮铁板似的,那破锣嗓子在山谷里嗡嗡直响。
废墟深处叮铃哐啷一阵乱响,半人半机器的泉民之父“嗖”
地窜出来,带着伤疤的机械手臂跟铁夹子似的,一把钳住老大的铠甲:“阿泉!
你小子忘本啦?小时候拿净水壶当摇篮,靠灵泉灯照亮的日子全不记得了?”
说着他“咔”
地掰开自己胸口,露出里头刻满灵泉齿轮的核心,“当年你为了救小崽子们,自愿让锈蚀教改造成这样”
老大一下子僵住了,铠甲缝里冒出来的黑锈跟活虫子似的扭来扭去。
“守护个屁!”
他笑得污水直冒泡,“灵泉谷的泉民天生就是战斗机器!
我抽灵泉精魂,就是要让它们硬气起来,别再任人净化!”
他举着泉核,暗绿色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你们倒好,非要把它们变回软趴趴的清水!”
小芽手腕上的樱花纹突然烫得像火烧,她顾不上那么多就要往前冲,结果“嗖”
地被污水锁链捆住了。
眼瞅着要出事,老斩举着龙纹刀“唰”
地劈开脏水,刀和泉核撞上,火花“噼里啪啦”
乱溅。
“少在这儿瞎掰扯!”
老斩把刀刃往对方脖子上一压,寒光闪闪,“我这刀,专治各种歪理邪说!”
眼看刀刃就要把泉核劈碎,小芽手腕上的樱花纹突然像活过来似的,缠住领满是铁锈的胳膊大喊:“等会儿——!”
暗绿色的瘴气里,泉民之父的记忆像拼镜子似的闪回。
灵泉谷被魔修偷袭那晚,净水壶变成暖乎乎的茧,把还是小娃娃的领裹在柔光里;灵泉灯烧尽最后一点灵力,在黑雾里划出条萤火似的逃生路;十二件灵器把浑身解数都使完,硬是撕开条通往天亮的裂缝。
“它们生出来可不是为了被脏东西毁掉!”
少女急得指甲都掐进泉核里,眼泪啪嗒啪嗒砸在领锈迹斑斑的护腕上,“是要保护那些在黑夜里哭的小不点儿啊!”
“吱呀——咔啦”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里,领的玄铁铠甲哗啦啦往下掉,露出里头伤痕累累的齿轮和零件。
他哆嗦着摸了摸泉核,浑浊的机油混着眼泪滴进齿轮缝里。
等暗绿色的光一散,他锈住的关节居然又能动弹了。
领抬起裂了缝的面罩,声音颤:“原来净水壶那点儿光比魔修下的污染命令,要暖和太多了”
泉民之父的影子慢慢变得实在,一把抱住领的机械身子:“回来就好,松韵居的净水壶还亮着呢。
当年那个灵泉摇篮,我天天都往里加新的灵泉水”
泉核咔嗒一声停住的瞬间,整个灵泉谷都被“叮——”
的脆响灌满了。
那些之前被吸走的灵泉精魂,跟流星似的“嗖”
地划过天,全跑回该待的地方。
净水壶“咕噜咕噜”
又开始冒水,清得跟镜子似的;灵泉灯“啪嗒”
亮起暖光;就连平时又脏又浑的污水棱,这会儿也折射出七彩的虹光。
松韵居井底的传送阵突然大亮,修复好的灵泉灵器都在泉柱上,刻了朵粉嫩嫩的樱花做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