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冰的花草“咔咔”
解冻,蔫巴的花儿重新开了,冻僵的树枝也冒出绿芽,空气里全是青草香。
可麻烦事儿说来就来!
冰炮“轰隆”
一声巨响,阵图里的雪纹全被吞了。
冰炮疯狂旋转,喷出一根大冰锥,空气都被撕开一道黑缝。
老锅没来得及躲开,冰锥擦着腰过去,衣服“咔嚓”
结满冰,皮肉划开大口子,冰霜顺着伤口“咕噜咕噜”
往上爬。
他疼得直咬牙,额头上青筋都鼓起来了,硬扛着这股钻心的疼和刺骨的冷。
“老锅!”
老斩急得眼睛都红了,可更多傀儡扑上来把他缠住。
那些齿轮手臂一下接一下打,他身上伤口被冰刃反复划开,血刚流出来就冻成冰疙瘩。
金属碰撞声、冰裂声、喊杀声乱成一锅粥,灵雪冰原上空全是这股惨烈劲儿。
千钧一的时候,被霜液锁链拽着的小芽,突然感觉手腕上的樱花纹烫得跟火炭似的。
一段早就忘干净的事儿猛地冲进脑袋里:一个断了手指的雪灵守护者跪在冰原上,怀里抱着个昏迷的小孩。
守护者用罗盘把疯的冰雪变成暖和雪毯,小孩在里面笑着说:“妈妈的雪,好暖和……”
记忆里守护者的眼神,和小芽手腕越来越烫的樱花纹对上了,就像有股沉睡的力量要醒过来。
“敢情雪的力量是用来守护的啊!”
小芽咬得牙龈疼,嘴角渗出血丝,沾到冰霜锁链“滋啦”
冒白烟。
她一狠心咬破手指头,把血按在樱花纹上,古老图案瞬间亮得刺眼。
金色符文像小蛇似的扭动,在黏糊糊的冰霜上刻出密密麻麻的纹路,冰霜突然出齿轮卡住的怪声,居然开始倒着转!
冰蓝色锁链“咔嚓咔嚓”
碎成渣,迸溅的冰晶在月光下闪得人眼花,跟银河掉下来似的。
她借着劲往上一跳,饰叮铃哐啷响。
樱花纹突然从她手上飞出去,像只光的蝴蝶钻进罗盘中间。
“樱花纹?灵雪共振!”
她刚喊完,冰原上突然响起叮叮当当的风铃声,跟成千上万串银铃铛在天上晃悠似的。
冰川裂缝里、雪松树枝头,连地底下都冒出裹着樱花的雪团,乌泱泱往一块儿凑。
粉色雪浪翻得老高,仔细看还能瞧见里面的樱花脉络,活脱脱像大地跳动的血管。
远处的冰炮指针疯狂倒转,出“嗡嗡”
的惨叫。
原本黑黢黢吸人生命力的雪团,被粉色雪浪一层一层裹住,慢慢透出暖乎乎的光。
那个银女人身上的铠甲在寒气里扭成麻花,齿轮挤得“咯吱咯吱”
叫,冰碴子直往下掉,露出里头斑斑点点的锈迹——一看就是被岁月啃出来的伤疤。
“怎么可能!
冰雪就该是砍瓜切菜的大杀器!”
银女人扯着嗓子吼,头里“咻咻”
射出冰晶,砸在地上“噗噗”
竖起冰刺。
可她眼里的疯狂慢慢变成了害怕,盯着被粉色雪浪洗干净的地面,就像看见宝贝被人糟蹋了似的。
老斩瞅准机会,挥着带樱花雪光的斩龙刀就冲过去,刀划破空气的“嗖”
声跟风铃声混在一块儿,热闹得像在打仗。
“轰隆”
一声巨响,刀刃正好劈开冰炮引擎。
里头缩着的彩色雪灵突然出小孩似的尖叫,又尖又脆。
小芽眼疾手快,把樱花纹往雪灵身上一按。
这下可好,整个灵雪冰原的雪都开始晃悠,哼起了古老的调子,听着就像冰川慢慢化掉,万物重新冒头的感觉。
随着歌声响起,银女人的铠甲稀里哗啦掉光,露出个哭花脸的少女。
她瘫坐在冰碴子里,掌心浮现出跟小孩告别的画面:大雪天的院子里,小男孩给她系上围巾,说要带她去看永远不化的春天。
“我……我就是想让他再摸摸暖和的雪……”
少女抽抽搭搭地说,“锈蚀教那帮人非说,只有打仗,冰雪的力量才不会消失……”
老锅强撑着伤痛,把修好的罗盘递给少女。
罗盘上还留着打架烧糊的印子,可一碰到她的手,就慢慢浮出樱花纹,最后变成松韵居的雪铃。
风一吹,雪铃就“叮叮”
响,跟妈妈哄孩子似的,听得人心里直软。
铁铮摸着剑上新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