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腰板,枯枝烂叶眨眼间就变绿了。
谁知道傀儡背后的雷炮突然出刺耳的尖叫,阵图里的雷纹跟被人拽着似的,全往炮口里吸。
雷炮转得飞快,齿轮咬合声震得人耳朵疼,里头蓄满的力量变成一条黑雷龙冲出来!
雷龙带的威压能把空气压出裂纹,老锅赶紧侧身一躲,肩膀还是被擦了个正着,皮肉“滋啦”
一下就焦了,伤口还跟着电流直抽搐。
“老锅!”
老斩眼睛都红了,顾不上自己一身伤就要往前冲。
结果虚空里“唰”
地冒出一堆蓝幽幽的雷刃,跟马蜂群似的围着他乱砍,盔甲和皮肉全被划开。
血混着雷光滴在地上,炸开一朵朵黑雷花,疼得人骨头缝都麻。
老斩咬着牙挥刀,火星子噼里啪啦溅在他带血的脸上。
这时候小芽手腕的樱花纹烫得跟火炭似的,猛地爆出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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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器被毁、村子被烧、乡亲们倒在雷暴里的画面一股脑冲进她脑袋,心里头腾地窜起一股火。
小芽一咬牙,舌尖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反而更清醒,“噗”
地一口血喷在轰锈锁链上,锁链瞬间红得瘆人。
她举起双手,扯着嗓子喊:“樱花纹?灵雷共振!”
大晚上的松韵居被红得瘆人的乌云团团围住,四面八方突然窜出好多带樱花的闪电。
粉粉的花瓣卡在蓝幽幽的电光里,就像春天被雷劈得没了魂儿,在天上划出一道道火流星似的光痕。
这些闪电缠在一块儿,居然在大伙头顶搭了个半透明的穹顶,每道电光闪过都能看见樱花影子,感觉把整个春天都关在雷堆里了。
一条黑不溜秋的雷龙嗷嗷叫着划破夜空,身上裹着黏糊糊的黑气,一张嘴就吐出数不清的紫电。
它气势汹汹地朝着穹顶撞过去,瞬间樱花闪电和黑浪“轰”
地撞一块儿。
松韵居的房梁被震得吱呀乱响,半空炸开的声音比一万座火山喷还吓人,地都跟着疯狂摇晃。
雷炮的指针跟抽风似的来回打转,本来黑不溜秋的雷核,眼瞅着就开始冒金光了。
那个独眼的大老爷们儿,身上铠甲在雷雾里“嘎吱嘎吱”
响,金属片和齿轮都变形了。
紫色的小闪电顺着缝往铠甲里钻,进去就变成星星点点的光没了。
他脸上的肉不受控地直抽抽,脖子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喊:“扯犊子呢!
雷不就该把啥都劈烂吗!”
那声音又绝望又疯癫,感觉他一直信的东西全碎成渣了。
眼瞅着要完蛋,老斩眼睛瞪得溜圆,斩龙刀“嗡”
地裹上樱花闪电。
他大吼一声,刀光跟活过来的龙似的劈向雷噬引擎。
“轰隆”
一声,金属壳子直接炸开,里面缩着的彩色雷灵还怪笑着乱叫。
小芽手指上的樱花纹亮起来,头顶穹顶的闪电突然一块儿“嗡嗡”
响,那声音空灵得跟唱歌似的,在天地间飘来荡去。
就在这奇怪的雷歌声里,独眼大汉的铠甲噼里啪啦往下掉,露出个满脸疤的年轻小伙儿。
小伙眼眶通红,“扑通”
跪地上,眼泪哗哗地流。
他手心里慢慢浮现出那天晚上的画面——雷雨天里,弟弟吓得直哆嗦,蜷在他怀里。
他哭得气都喘不上来:“我我就是想让他别怕打雷啊”
原来当年那场雷暴把弟弟吓惨了,他才被锈蚀教骗了,一门心思觉得只有用更狠的雷才能治住这吓人的老天爷。
老锅佝偻着背,腰弯得跟月牙儿似的,掌心裂开的焦黑口子不断渗出血珠,像一条条暗红色的小蚯蚓在爬。
他咬着牙把修好的号角递给年轻人,满是老茧的手指轻轻摸着号角上新冒出来的雷纹,哑着嗓子说:&0t;娃啊,雷电最带劲的时候,就是把黑咕隆咚全照亮的时候。
&0t;
话刚说完,手指尖就飘出亮晶晶的樱花图案,钻进号角里,在空中变出一口古旧的雷钟。
雷钟上的雷光一闪一闪,把松韵居破破烂烂的屋檐都染成了银白色。
当天傍晚,雷钟突然自己嗡嗡响起来。
那声音清亮得跟春天的小溪似的,不管飘到哪,黑雾立马就跟见了太阳的雪似的化了。
躲在角落里的小娃娃们都抬起头,闻着风里的青草香,听着听着就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