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
草叶刚碰到酒丝就燃起绿火,酒链被烧得“滋滋”
作响,可没等她高兴,那些火星突然被酒丝压灭,重组变成带倒刺的酒叉,“啪”
地扎在门框上,木头瞬间被蚀成粉末,木屑里裹着琥珀色的酒丝。
“解酒草能烧这锈!”
小芽赶紧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往自己流血的指尖一按,疼得她龇牙咧嘴,然后朝着酒叉撒过去。
血珠碰到酒叉“腾”
地冒出青烟,酒叉被烧得“滋滋”
作响,可酒锈的根却钻进土里,从石缝里钻出无数小酒丝,“嗖嗖”
往三人脚边爬,所到之处,地面先冒黄烟又很快凝固,留下琥珀色的印子。
黄袍人狂笑:“没用的!
酒液就该浸透一切!”
他操控傀儡把炮口对准酒篓,“先毁了这些破酒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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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之际,小芽突然看见酒曲的黄雾里映出个模糊的影子——那是个酒身人面的灵体,浑身裹着黄光,被无数带齿的酒环勒着,每次挣扎,曲身就“咔咔”
裂开新缝,黄雾中混着带血的酒珠。
“那是酒灵!”
小芽大喊,“他们在逼它炼腐酒毒!”
话音刚落,院外的酒窖突然“哗啦”
塌了半边,酒坛和酒瓮裹着酒锈往院子里涌,木酒架碰到酒锈就化成粉末,连石板地基都被钻出蜂窝状的小孔。
老斩抱起柴堆里的干松针就往黄酒浪里扔,松针刚接触酒锈就燃起绿火,可火苗很快被酒丝压灭,黄酒浪反而更汹涌,“咔嚓”
冲断了院墙上的木梁,碎木片在半空被蚀成粉末,飘得满院子都是酒腥味。
“这酒锈比酒腐引擎还顽固!”
老斩急得直骂娘,突然瞅见老锅放在墙角的陈醋坛,眼睛一亮:“老锅!
把陈醋拿过来!”
老锅赶紧把陈醋泼在黄酒浪前,醋液与酒锈接触后“咕嘟咕嘟”
冒气泡,腾起黄白色烟雾,黄酒浪被挡得退了退,可等烟雾一散,酒锈又凝成酒丝,顺着墙根往三人脚边爬。
“得用陈醋混硫磺!”
小芽突然喊道,从药柜抓出硫磺撒进醋液。
老斩划着火折子扔过去,“腾”
地燃起金红色的火墙,像条火龙,黄酒浪碰到火就“噼噼啪啪”
炸开,化成青烟,连地下的酒锈都被烧得冒烟,再也凝不成酒丝。
“不可能!
酒液就该浸透一切!”
黄袍人怒吼着亲自冲过来,炮口的酒核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蜷缩的酒灵幼崽,被酒链勒得喘不过气,幼崽的黄酒身已经开始黑,像是被酒锈侵蚀了。
老锅瞅准机会,抓起那朵木樱花,运起丹田真气,裹着金红色火苗就往酒腐引擎上砸。
引擎“轰隆”
一声炸开,滚出只断了柄的酒灵,酒灵身上的酒锈正往心脏位置爬,眼看就要把它蚀成金团。
小芽赶紧将樱花纹印在它身上,金红色的光瞬间蔓延全身,酒锈“咔咔”
裂开,酒灵化作道金光钻进灵酒酒曲。
酒曲“嗡”
地亮起金光,曲身上的“腐酒狱”
三个字剥落,重新显出“千日留香”
的刻痕。
院外的黄酒浪瞬间退去,酒丝落地化成黑土,冒出嫩绿的酒曲草,在阳光下舒展,再没被蚀成粉末。
黄袍人的黄甲“咔咔”
裂开,露出张满是黄斑的脸,右手缺了两根手指,伤口结着带齿的黄痂,痂下的皮肉像是被酒液泡过,“我……我只是想让寡淡的酒水变醇厚……”
他掏出半块刻着酒坛的木牌,眼泪混着黄雾滴落,地上长出带齿轮的绿苗,“他们说献祭酒灵,就能让天下酒水永不寡淡……”
老斩从药篓取出株还魂草,塞进他手里:“傻小子,酒水不是用来醉的,是用来品的。
该烈时火烧火燎,该柔时温润绵长。”
他用酒曲在地上画圈,撒上灵泉水,圈里冒出嫩芽,长成棵开着黄色花朵的树,花瓣上闪着金红色的光。
青年颤抖着触摸花瓣,突然痛哭出声。
指尖碰到花瓣的刹那,黄痂脱落,残缺的手指竟重新生长,掌心多了个樱花印,闪着淡淡的光。
灵酒酒曲的酒锈渐渐消退,曲身恢复光洁,琥珀色的纹路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偶尔闪过黄光,像有酒香在其中回荡。<